“季裴司!你瘋了?!”
阮蓁的怒斥聲讓他渾身一顫。
但更讓他震驚的是,那個緩緩直起身的男人——
“宴……宴臣……”
“怎么會是你……?”
孟宴臣擦掉嘴角的血跡,眼神復雜地看著他:“好久不見,裴司。”
世界在這一刻,仿佛天旋地轉。
季裴司看著眼前這對璧人,一瞬間幾乎有些失聲,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他苦苦尋找的人,早已在他最好的兄弟懷里。
“你們……”他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什么時候……”
阮蓁擋在孟宴臣面前,眼神警惕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季先生,我們什么時候在一起的,我想,應該并不關你的事吧?”
這句話比任何拳頭都更有殺傷力。
季裴司倒退兩步,胃部傳來撕裂般的痛楚。
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有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夕陽將三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糾纏在地上,顯得那么荒誕。
季裴司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們兩個一起喝酒時,孟宴臣曾半開玩笑一般地說:
“如果哪天你對不起蓁蓁,我就把她搶走?!?/p>
當時他怎么回答的?
“放心,你永遠沒這個機會?!?/p>
可現(xiàn)在,是他親手將阮蓁,推到了孟宴臣懷里。
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