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又多了一個許盡歡,雖然她并沒有封號,但這風(fēng)頭卻蓋過了她,這口氣她如何咽得下?
更何況許盡歡還是土匪出身,和這樣的人同稱為郡主,她覺得是恥辱。
又聽聞這鎮(zhèn)北侯府的郡主是個大字不識的草包廢物,這才有了在宴會上讓她出丑的想法。
“孫小姐身份高貴又如何,還不是狗眼看人低?”
許盡歡嗤笑一聲道:“我的確不精通琴棋書畫,因為我不需要光耀門楣。
不需要嫁什么高門大戶,不需要以這些才藝來取悅男人。
爹娘對我唯一的期許,便是希望我高高興興做自己。
我想學(xué)就學(xué),不想學(xué)就不學(xué),故而才技藝不精,讓大家見笑了。”
聽完許盡歡的這番話,眾人像是被打了臉一樣,那表情一個個的都有些難看。
許盡歡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們學(xué)習(xí)棋琴書畫是為了光耀門楣,嫁入高門,取悅男人。
可偏偏她說的都是事實。
“你什么意思?”
有人不服氣的站了出來,辯解道:“我等學(xué)習(xí)琴棋書畫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怎么在你眼里竟成了如此不堪的行徑了?”
“就是?!?/p>
眾人跟著附和。
許盡歡道:“既然是為了修身養(yǎng)性,那你們笑話我做什么?
你們自己修你們的才藝,別人精不精通,于你們何干?。俊?/p>
“你……”
她們似是沒想到許盡歡竟這般牙尖嘴利。
孫蕙蘭攔住了還欲圖爭辯的人道:“本郡主還是頭一次見到能把自己一無是處說得這般理直氣壯之人,也是佩服。
既然你不會才藝,那就領(lǐng)罰喝酒吧,方才可是說了這規(guī)則,不表演才藝者,自罰三杯!”
她抬頭,示意下人將準(zhǔn)備好的酒送到了許盡歡面前。
宴會上貴女們喝的酒一般都是果酒,不醉人的。
但孫蕙蘭為許盡歡準(zhǔn)備的卻是最烈的秋露白。
許盡歡很清楚,孫蕙蘭就是要存心整她。
她看著面前的三杯酒,正欲開口,就聽男人的聲音傳來:“我替她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