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淮站在窗前看著許盡歡有些失態(tài)的抱著那個叫靜安的男人,而男人稱呼她小未婚妻。
難道他們早有婚約嗎?
既然她有婚約在身,又為何要當街把他給搶回去,逼他娶她?
想到這,楚云淮心頭泛起一股無名的怒火。
他死死是握著手中的瓷瓶,險些把瓶子給捏碎。
而那股邪火竄上喉嚨,讓他忍不住抵唇咳嗽了起來。
許盡歡聽到房間里的動靜,忙反應過來,她松開沈靜安拉著他的胳膊道:“靜安哥哥來得正好,哥哥他病了,你快給他瞧瞧。”
沈靜安已經(jīng)見過了許清硯,事情的原委他早已知曉,因此早就做好了準備。
來到房間,就見楚云淮躺在床上,臉上帶著一些病色的蒼白。
聽到聲響,他有些虛弱地坐了起來,喚了一聲:“靜安兄,你怎么來了?”
沈靜安微微一笑,在床檐前坐下道:“師父擔心你們在京城不習慣,便讓我來瞧瞧。
看來你是知道我要來,所以麻煩我來了,讓我瞧瞧你這是怎么了?”
他伸手探上楚云淮的脈搏,仔細地給他把了把脈。
只是他不知是探出了什么,那臉色略微有些凝重。
許盡歡站在一旁問道:“哥哥他怎么樣?”
“沒事,就是尋常的風寒而已?!?/p>
沈靜安從藥箱里取了銀針出來,然后對著許盡歡道:“你去煎藥吧,我先給他施針?!?/p>
“好。”
許盡歡點了點頭,隨即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沈靜安將楚云淮身上的衣服解開,然后手法利落地下了針道:“風寒不嚴重,但我窺你似乎有嚴重的心事,肝氣郁結(jié)得厲害。
情志若是不舒,百病就會纏身,我能醫(yī)好你的身體,卻醫(yī)不好你的心,所以還需要你自己放寬心?!?/p>
“多謝?!?/p>
楚云淮看著沈靜安,唇角動了動道:“我方才聽你叫她小未婚妻,你們……有婚約?”
“對啊?!?/p>
沈靜安笑著道:“我和她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這婚約也是兒時雙方長輩定下的?!?/p>
楚云淮聽著這話,覺得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有些悶得喘不過氣。
他道:“那你可知她把我擄回來,對我逼婚這事?”
沈靜安點頭:“她也不是第一次把人擄回來了。
之前在燕州的時候,好看的郎君她都擄了一個遍,純粹就是鬧著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