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有些意外,她兒子是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她問:“你可是信不過淮兒?”
許清硯道:“兒子只是覺得他心里藏了太多的東西,他既然想借咱們侯府的勢,又不坦誠相待。
誰知道咱們幫了他,日后他會不會恩將仇報?”
許氏卻覺得楚云淮不像是這樣的人,她又問道:“那你覺得他舍命救你妹妹,是出自真心實意還是另有所圖?”
許清硯想到沈靜安的話,眸色沉了沉道:“靜安說他那一刀如果再深一些,后果不堪設(shè)想?!?/p>
“那不就得了?!?/p>
許氏道:“他剛被你妹妹擄回來的時候,是很抗拒留下來的。
甚至這么久以來,他只在你妹妹在的時候,叫我們爹娘。
我雖然不知道他經(jīng)歷了什么,但可以看得出來,他不是輕易可以相信別人,接受別人的人。
他背負(fù)血海深仇,按理來說應(yīng)該很是惜命,但卻可以為了你妹妹豁出性命。
這說明他最起碼對你妹妹不是心存利用。”
這些道理許清硯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擔(dān)心楚云淮背后的那股勢力。
既然楚云淮不肯說,他便只能自己查了。
正想著,就見床榻的許盡歡突然又囈語了起來,嘴里喊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p>
“歡歡?!?/p>
許氏握著許盡歡的手,滿是擔(dān)憂地喚著她的名字。
許盡歡猛地睜開眼睛,她氣息微重那雙眸子沒什么焦距,神情有些恍惚的樣子。
許氏嚇壞了,她摸著許盡歡的臉道:“歡歡,你別嚇娘,你這是怎么了?”
聽到娘親的聲音,許盡歡的思緒慢慢地清醒了過來,她沙啞著嗓音喚了一聲:“娘。”
許氏抱著她,哭了起來:“你嚇?biāo)牢伊恕!?/p>
她輕輕拍著許盡歡的背道:“歡歡別怕,已經(jīng)沒事了?!?/p>
許盡歡想起自己暈倒前看見楚云淮受了傷,她忙問:“哥哥呢,他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