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許清硯:“你不把自己的猜測告訴楚云淮嗎?”
許清硯聳了聳肩,他將手中的信收了起來道:“他對我們侯府都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我為什么要告訴他?
你不會以為他救了歡歡,我就會對他另眼相待吧?
就算他豁出性命,那也是他欠歡歡的?!?/p>
沈靜安看著他眸子里泛起的冷意,不由的為楚云淮捏了把汗。
前世之事,楚云淮最好是有苦衷。
否則他這輩子別想好過,因?yàn)樵S清硯報起仇來,那可是會讓人生不如死的。
……
溫相府。
太子打算尋個合適的機(jī)會去溫相府提退婚的事情,卻不料一連兩日溫相都告了假。
下了早朝后,他來到了溫相府,就見府上的氣氛怪怪的。
在花廳等了一會,溫相才姍姍來遲。
太子打量著溫相的臉色似是不太好,于是客氣的詢問道:“相爺這是怎么了,可是病了?”
溫相嘆了一聲:“不是臣病了,而是小女病了。
她自從上次從鎮(zhèn)北侯府回來就一病不起,請了許多大夫都不見好。
這兩日還越發(fā)嚴(yán)重了,太醫(yī)說……”
他聲音哽咽了起來,搖著頭道:“太醫(yī)說,她可能撐不了多久了?!?/p>
太子不由的一驚,他忙問道:“這好端端的怎么會病倒了?”
溫相道:“都怪臣平日對她太過嚴(yán)苛。
上次她在鎮(zhèn)北侯府沒有打探出有用的消息,臣便責(zé)罵了她幾句。
沒想到她竟然就這么病倒了,嘴里還說著胡話。
臣細(xì)問下才知,她去鎮(zhèn)北侯府的時候遺落了一方手帕。
這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小女卻擔(dān)心那帕子落到別人手里,有損她的名聲,結(jié)果因?yàn)閼n思過重,一病不起?!?/p>
說著,他一掀衣袍跪在了地上道:“殿下,臣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打小就對她寄予厚望,教她端莊守禮。
而她一向穩(wěn)重內(nèi)斂,恪守女德女訓(xùn),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讓她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以至于如今性命垂危。
臣一心在朝堂社稷,對小女疏于關(guān)心,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職責(zé)。
懇求太子殿下看在臣為你鞠躬盡瘁的份上,救小女一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