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沒有躲。
“不是我,不是我殺的,你們本來就該死!”
我終于看清來人是癟著肚子的阮星晚。
她的顴骨高高凸起,露出的皮膚上滿是交疊的猙獰傷疤。
現(xiàn)場混亂起來,賓客趕忙撥打報警電話和急救電話。
林寂然握緊我的手,輕聲道:
“別怕,我在?!?/p>
只是簡單的四個字,卻莫名令我心安。
我點點頭,又看向顧淮之。
傷口處還在源源不斷地流出鮮紅的血,他卻像感覺不到痛苦,只是固執(zhí)地沖著我笑。
“卿卿,你還會原諒我嗎?”
我沒有說話。
他低頭看了一眼插在心口的刀,神情似不甘,又似釋然。
“對不起。”
最后說完這三個字,顧淮之的手臂便垂落,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他的道歉。
夕陽落下時,我剛好跟林寂然一起做好筆錄。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
“溫溫,你沒事吧?”
看著他的樣子,我反而覺得有幾分好笑:
“你不是說你在,我不用怕嗎?”
見我唇角微微勾起,林寂然總算放下心來:
“那肯定!只不過這次婚禮被那個瘋男人毀掉了”
我攬住他的胳膊,溫聲開口:
“那今晚我要吃滿漢全席!”
不負眾望,林寂然在廚房忙活了數(shù)個小時,當真給我做了一桌佳肴。
林漫有些得意地揚起嘴角:
“怎么樣?我弟弟的廚藝還不錯吧?”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