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卿!你”
顧淮之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后。
我被嚇得一激靈,渾身抖了一下,下意識回應(yīng)道:
“到!”
話說出口,二人皆是一愣。
顧淮之要說的話被卡在喉嚨里,眉宇間的怒氣都消散大半。
“動靜小點,小晚還在休息?!?/p>
我窘迫地點點頭。
飯菜很快被做好,整整齊齊地被擺上桌。
顧淮之小心地攙扶著阮星晚坐下,親自喂她吃飯。
阮星晚卻一歪頭,指向我:
“你也過來吃?!?/p>
我硬著頭皮坐下,一動不動地看著滿桌的海鮮。
阮星晚只是眉頭微蹙,顧淮之便冷冷地開口:
“吃啊。
“是不是牢飯吃多了,吃不慣山珍海味了?”
十年太久,顧淮之已經(jīng)忘記我對海鮮嚴(yán)重過敏了。
我本想開口解釋,可看著顧淮之淡漠的眼神,大腦只剩一片空白。
當(dāng)年在加拿大,我哭著告訴他,兇手不是我。
顧淮之也是那樣看著我,決絕地轉(zhuǎn)手,把我一個人留在他鄉(xiāng)的監(jiān)獄。
像是懲罰自己,我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著海鮮。
胳膊上已經(jīng)起了疹子,我感到呼吸有些急促。
阮星晚連飯也不吃,靠在顧淮之的肩上笑著:
“老公,你看她,是不是餓死鬼轉(zhuǎn)世?。俊?/p>
顧淮之寵溺地嗯了一聲,不忘叮囑:
“多吃一點,不然等會兒又餓了?!?/p>
將面前整整一盤蝦吃完,我住了口,猛地起身,跌跌撞撞走向衛(wèi)生間。
阮星晚跟了過來,擋在我身前,不滿道:
“我還沒讓你走”
胃痛到翻涌,眼前的場景幾乎是一團(tuán)亂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