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對我不是很熟悉,但我認(rèn)識你。”
林漫抱歉般地笑了笑,又開口:
“讓我和阮星晚之間的事情牽扯到你,對不起?!?/p>
我一時有些無法接受,但還是選擇留在澳洲的這座莊園。
或許我也可以在這里擁有新的生活。
林漫離開后許久,我還在發(fā)呆。
直到林寂然將水杯遞到我面前,我才回神:
“都快涼了?!?/p>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耳尖似乎有些發(fā)紅。
我接過水杯,輕聲說了句謝謝。
醒來的第一天好像很平常,沒有我想得那樣痛苦。
一周以后,我終于可以拄著拐杖簡單行走。
今早的莊園格外吵鬧。
在貼身阿姨的攙扶下,我第一次出了房間,站在陽臺向下看。
看清來人后,我的動作一僵。
顧淮之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向陽臺看來。
視線交錯,只一瞬間他便紅了眼眶,不再動作。
我只是昏迷了一個月,顧淮之卻疲憊得像是蒼老了十歲。
平常最愛干凈的他連胡子也沒有刮,眼底是抹不去的烏青。
我們離得很遠很遠,我卻依然可以看清他的口型:
“卿卿我不是在做夢吧”
他說著,便直愣愣地往里鉆。
——對眼前曾經(jīng)的白月光視而不見。
我下意識地想逃。
剛回到臥室,我便收到林寂然發(fā)來的消息。
【放心,不會讓你見他。】
可林漫姐弟本就對我有恩,我不想因為自己又讓他們平靜的生活被打亂。
我握緊拳頭,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手發(fā)出消息。
【不用了,讓他來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