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幾天辛苦你了,都瘦了,這是我親自為你沏的安神茶。”
我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不用了,有事直說?!?/p>
她眼圈一紅,泫然欲泣。
“我我只是想跟你說,明天的品鑒會(huì),你不要有太大壓力?!?/p>
“血龍袍的品鑒,靠的是天賦和心境,是日積月累的熏陶,不是關(guān)起門來死記硬背就能成的?!?/p>
她這話說得巧妙,一句話就把我所有的努力貶低成了笨拙的死功夫。
而她,自然是那個(gè)全憑天賦的天才。
我還沒開口,付凌逸就連忙走到白露露身邊,皺著眉訓(xùn)我。
“白清竹,露露好心關(guān)心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是不是因?yàn)闆]信心,所以惱羞成怒了?”
“我有沒有信心,明天自見分曉?!?/p>
我冷冷地回敬,“倒是你,付先生,我和我妹妹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還有,你是沒家嗎?還是你們付家破產(chǎn)了?整天在白家蹭吃蹭喝蹭睡。”
“你!”付凌逸的臉?biāo)查g漲紅。
白露露連忙拉住他,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姐姐,你別怪凌逸哥哥,他也是為我好我我是不是又說錯(cuò)話讓你不開心了?對不起,我”
我懶得再看她這副受盡委屈的模樣,反手把門一關(guān),直接把兩個(gè)戲精攔在門外。
眼不見為凈!
第二天的品鑒會(huì)現(xiàn)場,賓客云集,都是茶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父親親自打開了那個(gè)古樸的錫制茶葉罐。
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的香氣瞬間彌漫了整個(gè)大廳。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和白露露作為唯二的品鑒者,坐到了主位。
茶湯呈琥珀色,清澈透亮。
我端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