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那么小
這時,巷口警笛大作。
一個警察沖上來,抱起了昏迷的女兒。
8
眼看著女兒被拉上救護車,我終于松了口氣。
巷子里,警察一眼看到地上的尸體,將幾人圍住,拷上銀鐲子,帶回警局審問。
我跟在他們后面,才知道警察為什么來。
原來女兒怕宋清月不管我們,先報了警,只是她描述能力有限,警察找到這里花了些時間。
心中對女兒的愧疚和心疼更甚。
我飄到醫(yī)院,守在女兒的病床前,默默祈禱她早日好起來。
警察帶回尸體,經(jīng)檢驗,的確是毆打致死。
他們看著我衣衫襤褸的模樣,以為我和女兒是流浪漢。
查找了戶籍系統(tǒng)后卻發(fā)現(xiàn),我有妻子有父母。
警察給我的父母打了幾通電話,卻始終未接聽,甚至后面直接關(guān)機。
無奈只能給宋清月打去。
宋清月接過電話,聽到我的死訊,第一反應(yīng)是嗤笑出聲:“沈臨,你演戲上癮了是不是?要不要我給你報名參加戲班子啊?”
“說了99天就是99天,少一天我都不會接你回來!”
說完,她重重掛斷電話。
沒辦法,只好將我的尸體冷凍起來,等待下葬。
來醫(yī)院看望女兒時,女警嘆了口氣。
“這孩子也真是可憐,爸爸沒了,媽媽和姥姥姥爺也不管。等醒了,送福利院去吧。”
時間一天天過去。
我不知為何,每到晚上,靈魂便會被拉到宋清月身邊。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她和所謂的“哥哥”郎情妾意,粘得難舍難分。
我被迫留在他們的家,看他們接吻,聽他們歡愛。
客廳廚房浴室以及每個角落,都有他們的身影。
感官早已麻木,這時我發(fā)覺,對宋清月的愛已消失殆盡。
唯一令我高興的是,女兒昏迷一個月后,終于醒了。
她睜開眼找我,可當(dāng)警察拿著宋清月的照片遞給她時,女兒卻搖了搖頭。
“我不認(rèn)識這位阿姨?!?/p>
醫(yī)生說,女兒后腦遭受重創(chuàng),失去了部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