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夕指的是站在門口的張媽。
張媽頓時嚇的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槿夕小姐,您可不能冤枉奴才??!瑜少爺?shù)乃勒娴暮团乓稽c關(guān)系都沒有,奴才真的沒有殺人?!?/p>
蘇槿夕雖然指著張媽,但眼角余光卻是暗暗在別人的身上掃著,觀察著其他人的異樣。
眾人依舊神色各異。
蘇槿夕之所以指向張媽,并不是認(rèn)定了張媽是殺死霍瑜的兇手,而是想借機(jī)找到真正的兇手。
她料定在這種情況下,真正的兇手一定會有所反應(yīng),此時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估量。
“張媽你急什么?我又沒有說是你殺的人!”
蘇槿夕漫不經(jīng)心道。
張媽頓時一愣,額頭豆大的汗珠依舊往地上掉,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蘇槿夕一步步從眾人面前走過,觀察著每一個人臉上的表情。她的腳步不重,卻如重錘一般砸在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莫名的壓力讓人窒息,廳堂之內(nèi)噤若寒蟬。
最后還是霍氏第一個打破了這種沉默,霍然起身,指著蘇槿夕:“蘇槿夕,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氏一出聲,孫姨娘撫著快要窒息的胸口隨聲附和:“是??!蘇槿夕,找不出兇手就直說,別在這里逞能?;蛘吣忝髅骶褪莾词郑爰薜溄o他人?”
蘇槿夕嘴角依然淡笑著,不理會霍氏和孫姨娘,走到蘇仙惠的面前。
“大姐姐,煩請您將繡鞋脫下來,給大伙瞧瞧!”
蘇仙惠之前雖看上去十分鎮(zhèn)定,但一顆心始終提在嗓子眼,此時被蘇槿夕這一問,頓時變了臉色,一雙白皙的手緊緊地扣著椅子扶手。
“七妹妹,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懷疑我是兇手?”
為了能唬住蘇槿夕,蘇仙惠故意拔高了幾分音量。
卻沒想,蘇槿夕毫不受威脅。
“沒錯!大姐姐,妹妹我就是在懷疑你是殺死霍瑜的兇手?!?/p>
“你……你憑什么?”
蘇仙惠緊張的雙目都瞪成了雞眼。
霍氏雖不知道真正的兇手是誰,但此時從蘇槿夕和蘇仙惠二人的表情之中已經(jīng)看出了幾分端倪。
她的女兒她再了解不過。蘇仙惠平日里在她這個母親面前很少撒謊,但一撒謊,雙眼就飄移不定地看向別處,怎么也不敢看她的目光。
此時,她朝著蘇仙惠看了這么久,這丫頭始終就沒敢和她對視過。
難道霍瑜真的是死在這丫頭手上的?
怎么會這樣?
霍瑜可是她的親侄子,她們可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表兄妹??!
霍氏都被自己的猜測嚇的蒼白了臉。
但很快霍氏便想明白,無論真相如何,等事情完了,她一定會跟她的女兒問明白。但此刻她的女兒一定不能有事,她可是她籌劃了這么多年的唯一希望。
“蘇槿夕,你放肆,仙惠金尊玉貴,我蘇家家教嚴(yán)謹(jǐn),這里這么多人,怎么能當(dāng)眾脫下繡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