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姨娘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
“我的眼光一定不會錯,你這丫頭,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更何況……”孫姨娘想說什么,欲言又止,轉(zhuǎn)而道:“何況你臉上的毒斑又不是沒有解藥可解?!?/p>
果然,孫姨娘知道蘇槿夕臉上毒斑的解毒方法。
“槿夕臉上這毒藥若想研制解藥,其中需要一味藥材,名叫東阿阿膠,不知姨娘可愿傾囊相助?”
蘇姨娘的眼中再次閃過一抹異樣,大方地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帶,打開在蘇槿夕的面前:“東阿阿膠確實在我身上,只要槿夕答應(yīng)姨娘的要求,這藥……自然雙手奉上?!?/p>
蘇槿夕正要伸手去拿,孫姨娘連忙收回手,笑著對蘇槿夕:“事成之后,名藥自然會送到槿夕手上?!?/p>
蘇槿夕含笑收回手,手指依然十分悠然地扣著桌面,笑著看孫姨娘,始終沒有再說話。
明明是明媚和善的笑,孫姨娘卻似從中看到了不一樣的味道,忽然內(nèi)心一怔,猛然站起身來。
“蘇槿夕,你想做什……”
孫姨娘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支光芒閃耀的銀針就從蘇槿夕的手中探出,以極快的手法插在了孫姨娘的百會穴上,接著依次插在了風(fēng)池、牽正、啞門、田突四處大穴。
孫姨娘陡然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看著蘇槿夕怪異的行針手法,怎么也沒辦法相信,被稱為醫(yī)學(xué)廢柴的蘇槿夕,竟然有這樣高明的行針手法,而且這幾處大穴被刺下去,她會……
綠籬也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沒想到自家小姐會如此厲害,不過轉(zhuǎn)而一想,小姐背后的那位高人……便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
不過小姐這幾日似乎長進的也太快了。
直到孫姨娘昏倒在地上,綠籬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蘇槿夕從孫姨娘的手中拿過裝著東阿阿膠的錦袋,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確實是東阿阿膠無疑,收入懷中。
對綠籬道:“天黑之后扶到后院去,找個無人的地方,不要讓別人看見?!?/p>
綠籬不明白蘇槿夕這樣做的緣由:“小姐,如果把人殺了,不是更能守住秘密嗎?”
其實雖然不知道小姐之前在后花園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小姐的褲子上為什么會有血跡。但是當(dāng)孫姨娘拿著血褲威脅小姐的時候綠籬已經(jīng)對孫姨娘起了殺念,但是她始終沒有殺過人,有些膽怯罷了。
蘇槿夕瞧著綠籬的樣子內(nèi)心一陣感動。
“放心,孫姨娘醒來之后除了能呼吸之外,會一直昏迷不醒,和死人沒有什么兩樣,不會將咱們的秘密說出去。且我的手法沒有人能夠看出來是做了金針刺血的手腳,只以為孫姨娘是血阻或者中風(fēng)?!?/p>
綠籬這才放心,十分堅定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瞧著外頭四下無人,利索地將孫姨娘扶出了門。
蘇槿夕瞧著綠籬的樣子,只覺得好笑又好玩。
只是,她們主仆二人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她們說話之時,有人正從她們屋外的窗戶底下探出來,飛速地朝著荷香院外而去。
那人腳步凌亂,又輕盈,正是此前蘇槿夕一直覺得很不簡單的蘇夢瑤。
看她行走的步伐似乎身懷武功,竟然將之前孫姨娘進門后拿血褲威脅蘇槿夕的話,二人之間的交易,以及蘇槿夕行針致孫姨娘昏厥,所有的事情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