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帆也想不明白,自己小姑父不過是個普通人,是怎么得罪那種可以用催眠高手的?
這個人給陳海洋的潛意識里面中下了一個精神種子,暗示他會頭痛。這種毛病讓陳海洋痛不欲生,但是又不危及到他的生命,顯然并不是要他的命,而是要教訓他一番。
由此可見,此人雖然是個高手,可做事情還算有分寸。
所以,楊云帆才問自己的表哥和小姑,陳海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云帆,你能看出來,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嗎?”三表哥陳富貴臉色陰晴不定道。竟然有人敢對他老子下手,這不是不把陳家放在眼里嗎?一定要查出來,讓那人吃不了兜著走。
楊云帆苦笑一聲道:“三表哥,小姑父是被催眠高手給下了暗示。我沒見過那人,憑借這一點蛛絲馬跡,可無法判斷出具體是誰。所以,我才問你,小姑父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
“得罪人?應該不會吧?!毙」脜s是一臉的不相信。
她皺眉道:“我們家老陳做生意,一向與人為善,雖然這些年賺了些錢,但是也沒有欺壓過別人。怎么會得罪人呢?是不是對方搞錯了?”
楊云帆搖搖頭,這種事情怎么會搞錯?
一般修行者都不會隨意報復普通人的,除非對方真的有大過錯。否則,頂多也就是拳腳教訓一下,若是動用什么術(shù)法,天地也要反噬自己的。所以,修煉邪術(shù)害人,一般都沒什么好下場。相反,很多正道修行者,還要行俠仗義。
這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做好事,做善事,有功德之力加持,對于修行可是大有好處。
若是做壞事,去害人,遲早有報應!
小姑畢竟是家庭婦女,陳海洋在外面做生意得罪了人,不告訴她也正常。
這時,楊云帆轉(zhuǎn)頭看向陳云富:“表哥,你知道嗎?”
陳云富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道:“我真想不起我爸有得罪過誰。云帆,你是不是看錯了?要不,你再仔細看看?”
陳云富見楊云凡說的那么玄乎,也有些不相信。他甚至懷疑自己這個表弟其實醫(yī)術(shù)一般,現(xiàn)在治不好,故意往神神叨叨的方向上引。
一旁空軍總醫(yī)院的胡醫(yī)生聽到了他們這番對白,也是不大相信,看著楊云帆道:“這位小伙子,你要是治不好就直說。你年紀小,醫(yī)術(shù)淺,治不好也不丟人。你姑父這個毛病,算是疑難雜癥,誰也沒把握。但是你偏偏扯出什么催眠術(shù),那就沒意思了。我們是醫(yī)生,要相信科學!”
這邊爭論了一會兒,病床上的陳海洋卻開始抓狂了,他痛的大吼道:“什么科學,醫(yī)學,我統(tǒng)統(tǒng)不在乎。你們誰有辦法,趕緊讓我的頭別痛了!”
胡醫(yī)生看了一眼正在皺眉的楊云帆,按下了護士鈴,讓護士過來給陳海洋打止痛針:“就用昨天的那種藥劑!其他的藥劑,對他估計沒效果了?!?/p>
小護士聽了不由皺眉道:“胡醫(yī)生,杜冷丁這個藥有成癮性,而且連續(xù)注射對病人肺功能和心臟有極大的壓力。這個病人的情況,我了解一點,昨天剛注射過杜冷丁,今天實在不適合注射了?!?/p>
“這……”胡醫(yī)生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他想過很多情況,唯獨沒想到小護士會拒絕給病人注射。不過,小護士說的話又很有道理,讓他無言以對。杜冷丁這種藥物,往常是用在給癌癥患者止痛的。一個頭痛,實在是沒必要連續(xù)使用杜冷丁。
可是,如果換其他止痛劑,又無法緩解陳海洋的頭痛。
這真是個死結(jié)。
見胡醫(yī)生良久沒有說話,楊云帆便道:“胡醫(yī)生,還是讓我試試吧。我剛才又想到了一種辦法?!?/p>
未等胡醫(yī)生說話,楊云帆便輕吸了口氣,又朝著正抱著頭痛叫的小姑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