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家倭國傳統(tǒng)的茶室之中。
“宮崎教授,請這邊走。次長大人,已經(jīng)久候多時了?!?/p>
門口一水的站著許多黑衣大漢,這些人的腰間都是鼓鼓的,顯然都是帶著武器。而茶室的其他房間,早已經(jīng)被清空了,只留下一個房間,讓龍野龍之介,一個人享受這午后片刻的寧靜。
“麻煩帶路吧?!痹陂T口,宮崎龍彥脫掉了鞋子,而后頭也不抬的說道。
而后,他慢吞吞的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還不時瞥了瞥其他房間,看到那些房間都是空著的,不由明白了什么,撇撇嘴不屑的道:“幕府時代的官僚作風(fēng),我還以為早就消失了呢。沒想到,文明的進步,根本沒有帶走這些人類的陋習(xí)。”
“宮崎教授,請快一點吧,次長大人可是等候很久了,我怕他發(fā)怒?!币晃缓谝麓鬂h恭敬的在前面領(lǐng)路,聽到宮崎龍彥的話,不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話誰也不敢亂說,要是被龍野龍之介聽到了,明天迎接自己的,恐怕就是被辭退的信封了。
“知道了,我也想早點離開這里。這種腐朽的官僚氣氛,我也受不了?!睂m崎龍彥是一名70歲的老教授了,在倭國的學(xué)術(shù)界是相當(dāng)有名的,就算是首相大人接見他,他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牛人模樣,不用說是一個小小的警視廳次長了。
在宮崎龍彥眼里,龍野龍之介,不過是小小警視廳次長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家族從祖父時代開始,幾乎百年時間,可一直都是東京大學(xué)的名牌教授。真正的書香門第。
“宮崎教授,到了,請把?!?/p>
那位接待的大漢,知道宮崎龍彥的在整個倭國上流社會的地位,不敢得罪他,也不愿意伺候他,帶他到了茶室剛門口,便立馬躬身告退。
“就是這里嗎?倒是好享受?!?/p>
推開茶室的移門,宮崎龍彥看到一個老者端坐在那里慢悠悠的煮茶。他的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著。
“宮崎教授,您遲到了啊。”老者的話語雖然還算溫和,可臉上卻沒有什么笑容,反而有著深深的法令紋,讓他看起來更添了幾分嚴(yán)肅。
“嗯,路上有一些堵車。您這里距離東大,也不算太近。遲到了,也很正常。”宮崎龍彥關(guān)上茶室的移門,很隨意的坐在龍野龍之介前面的榻榻米上。他的回答,也帶著一些刺耳的味道,并不怎么在乎眼前這位警視廳的高官。
“宮崎教授,這一次請你過來,是有一件事情麻煩你呢。”龍野龍之介并不在乎給宮崎龍彥的態(tài)度,反而笑瞇瞇的為他倒了一杯茶。今天,他是有求于對方,自然不會在乎對方的態(tài)度。
宮崎龍彥接過茶杯,隨意的抿了一口,笑了笑,卻不怎么上心,隨意道:“龍野先生客氣了。不過,想必您也知道,我的實驗室很是忙碌,不一定有空能幫到您呢?!?/p>
龍野龍之介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滯澀了一下,而后忍住了怒氣,有一些討好的意味,道:“是這樣的,警察廳長官的父親,北條老先生,宮崎教授,想必您應(yīng)該知道吧?他的身體很不好。長官為此很是煩躁。作為部下,自然要為長官分憂?!?/p>
“所以,我想請您幫個忙,醫(yī)治一下長官父親,北條老先生的毛病?!?/p>
在倭國,警察系統(tǒng)里面,最大的官員應(yīng)該是警視廳總監(jiān),不過,在警視廳總監(jiān)之上,還有一位是警察廳長官,這個官員嚴(yán)格來說,不算是警察內(nèi)部的官員,而是隸屬于內(nèi)閣,是由總理認命,屬于國家公安委員會。是統(tǒng)管警察系統(tǒng)和安全系統(tǒng)的,在倭國的地位十分的超然。
龍野龍之介還只是警視廳次長,他的野望可不僅與此,他還想經(jīng)過努力,將自己副總監(jiān)的“副”字去掉,成為真正的警視廳一哥。所以,拍上級的馬屁,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