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風,腦出血。
光是聽聽,就知道這個病有多嚴重,再加上醫(yī)院已經表示無能為力,僅憑楊云帆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東京,還想把東野光足道救回來嗎?
這是一個狂妄的年輕人,也是一個自信十足的年輕人。這樣的人,往往能干出一番大事業(yè)!
想到這里,北條健不由側目去看楊云帆。
楊云帆抿著嘴唇,挺身坐在車里,雙臂環(huán)抱,他的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手肘部位,似乎是在拍打什么音樂的節(jié)奏,一點也不見緊張。
……
慶應義塾大學醫(yī)院。
“抱歉,東野夫人,東野先生的病情,恕我無能為力。”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醫(yī)生,深深的鞠躬,道歉道。
“島田醫(yī)生……”
東野美惠子還想再說什么,那位醫(yī)生確實嘆息道:“東野先生的病,一直都是我主治的。他幾年前出的車禍,送來的時候,頭部受到重擊,里面有一塊血栓,很難根除。我當時就對你說過,就算治好,他會偶爾神志不清,也會出現右半身不遂的情況?!?/p>
東野美惠子點了點頭,臉上越加絕望,道:“是的。島田醫(yī)生您的判斷很是準確。除此之外,我丈夫的左邊肢體也不時的發(fā)抖,有時候會意識不清??墒恰?/p>
說到這里,東野美惠子的眼淚刷的流了下來,她趕忙捂著嘴巴,擦掉眼淚,道歉道:“真是失禮了。只是,島田先生,求求您,求求您,我不能失去丈夫……”
說著,東野美惠子忍不住跪了下來。
就在這時,重癥加強護理病房里面,東野光足道的監(jiān)測儀器,忽然發(fā)出“嘀嘀嘀”刺兒的聲音!
而東野光足道的血壓飛快的下降,瞳孔散大,意識不清。一旁有一個急救醫(yī)生,不停的拍他的臉,呼喚他的名字,可是他根本沒有反應。同時,他的牙關緊閉,身體膝關節(jié)僵硬,四肢開始發(fā)抖,慢慢的背部弓起,縮成蝦米狀,全身打寒戰(zhàn),咯咯發(fā)抖。
島田醫(yī)生在房間外面,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幾年前就知道,東野光足道的病情會惡化到這一階段。
因為,幾次ct檢查,早就發(fā)現了東野光足道的腦基底節(jié),出血起碼在20毫升以上。
他能偶爾清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奇跡。照理來說,他腦破裂,進入重度昏迷之后,基本不可能醒來。
他在家里,也必須找全職的護理,每天為他抗炎,降顱壓,吸氧、鼻飼、導尿。
然而,這一切根本于事無補。
“是這里嗎?好的,謝謝!”就在這時,拐角那邊一個年輕人匆匆的跑了進來。
他的身體輕盈,跑動間充滿了活力,與這里的醫(yī)生刻板,暮氣沉沉,雖然醫(yī)術精湛,可太過于相信科學,幾乎沒有了人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