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篇《拿來主義》便讓人印象深刻,沒想到這么快又能復(fù)觀奇文?!?/p>
李白嘖嘖而贊,顯然是意外又期待。
一旁的杜甫跟著點頭,笑道:“是??!不瞞太白兄,那篇《拿來主義》的精思,我至今仍在不時品味。”
李白哈哈一笑:“正好,再用這新作與你換換口味!”
北宋。
不意能再次見到“熟人”的蘇軾眼中頗見興味:“楚姑娘講述文章,向來不曾有重復(fù)之人,獨魯迅一人至此而有兩篇,想來必又是一妙絕之篇?!?/p>
“兄長說笑了?!碧K轍難得對他哥哥的話提出異議,“若是不妙絕,也不會于此宣講?!?/p>
一人獨授兩篇的殊榮,目前為止也是獨一份了。
幾位帝王同樣神色微動,他至今還記得當(dāng)日聽《拿來主義》時的心情,閉關(guān)、送去、送來,短短幾個詞語背后是一段段沉重不可言說的屈辱。槍炮打破大門的慘烈、不斷“送去”的奴顏婢膝、異邦敵國對華夏的侵略……魯迅一支如刀的筆,刺破的不只是當(dāng)時華夏的丑態(tài)與病態(tài),更是他們無數(shù)先祖的心。
只是不知,眼下這篇文章,又是如何說道了。他們側(cè)目,俱是分了幾縷心神在水鏡的內(nèi)容上。
【這篇小說選自他的作品集《彷徨》。前面介紹過,迅哥兒的小說集有《吶喊》《彷徨》兩部。在作品中,魯迅開創(chuàng)性地書寫了農(nóng)民與知識分子兩大題材,而《彷徨》一集,又由首篇的《祝?!放c末篇的《離婚》,關(guān)注到了農(nóng)村婦女這一沉默的大多數(shù)?!?/p>
明朝。
馮夢龍止不住神色微訝,先前一圖之見,他猜出描寫對象與時下話本雜說的不同,卻真不曾想到,這《祝福》寫的竟是一個村婦!
“魯迅眼中所見,當(dāng)真令人意外?!?/p>
他搖搖頭,心里卻忍不住升起幾分好奇,看慣了佳人風(fēng)月,不知魯迅筆下又會是何種故事?如圖所見,倒也并非秦香蓮一類人物?。∷堄信d趣地盯著水鏡。
興化,白駒場。
施耐庵笑意悠然:“先前便聽到魯迅有這兩本集子,觀其名頗見新意,恨不能得觀。后人推崇我之話本雜說,正好我也看看,后世是如何寫話本子的!”
不獨施耐庵,羅貫中吳承恩蒲松齡以及堪堪從打擊中回過神來的曹雪芹也都抱著這個心思。
詩文之上自有李杜元白蘇辛評說,但這話本子可是搔中了他們的癢處。他們也想看看,后世人寫的話本,和他們有什么不同。
倒是不少詩人詞人惋惜了一回,為自己錯過了上水鏡的機會。說起來真的好久不曾講詩詞了呢,難道此道竟是沒落了嗎?
他們遺憾不已,鄉(xiāng)野間的黎庶百姓卻是熱鬧非常。
“農(nóng)民?她是說那個什么迅哥兒在話本子里寫農(nóng)民?!”一個漢子語氣難掩興奮。
另有一人喜氣洋洋:“俺們這些種地的竟也有人專門給寫話本子了,這個迅哥兒可真是個大好人吶!”
鄉(xiāng)人粗鄙卻直白明快,他們覺著水鏡里“迅哥兒”“迅哥兒”的叫著親切,是以也學(xué)了來。倒是也有人驚喜之后是愕然與迷茫:
“可是,咱們天天種地交租的,有什么好寫的?”
“非也非也?!?,"chapter_title":"第163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