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該關注的似乎不是這個問題吧!”
看看他哥哥在詩里寫的,多么困頓?。∷犕甓加行╇y受了。
“嗯?”白居易看了他一眼,緩緩笑開,“你是說貶謫之事?”
不然還能有什么?白行簡用眼神回答。
白居易笑了笑,嘴角含著幾分淡然:“仕途風波難料,彼時境地,我雖心中不郁,但此時聞之,倒也如觀他人,又何必為未來之事憂心?”
他這樣說著,言語間似乎真有了些“樂天”的意味。
白行簡張了張嘴,話是這樣說,但是貶謫之因語焉不詳,他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白行簡對這位兄長尚有幾分了解,家中儒教甚敦,他兄長立下的志向是達則兼濟天下,否則也不會寫著詩都想著要諷喻現(xiàn)實補蔽時政了,可是在這首《琵琶行》里,他卻聽出了蕭然之音,兄長到底是因何事被貶,心境才會隱隱發(fā)生翻覆?
另一邊,再讀一遍詩歌的元稹仍是忍不住嘆息,聽完講解更是憂傷不已。出貶京師,謫居潯陽,又受濕毒之苦,無絲竹好友可慰悵懷,樂天兄在潯陽,真是苦楚不堪??!
他
琵琶行5
終南山。
杜甫輕嘆一聲,目露感佩:“士子官身而能將倡女引為同調,確實不同流俗。”
他想起后來的他寫的那些詩,民中疾苦甚,如何不需要詩人士子來吶喊呢?
太極宮。
李世民重新審視白居易的這首詩:“平等、民主,原來在后世眼中,官人士子與歌伎是平等的么?”
但,這不對啊!
長孫無忌等人猶疑不定,士農工商,士人清貴,是引導教化者,怎么能和倡女平等呢?況且人有貴賤之分,其間自有品級,就像那講解中的官袍顏色,等級尊卑從服色上便有界定,平等,難道他們能和陛下平等嗎?!
未央宮。
不是第一次聽到類似的話了,劉徹想起第一次注意到“偉人”這個稱呼時,曾經(jīng)疑惑過到底什么樣的人能夠直接被稱為偉人?,F(xiàn)在他咂摸出點味來,依后世看,所謂“偉”,怕不是將所有的萬戶侯視為糞土,再造一個人人平等的新天!
劉徹悚然一驚,他突然不能確定,水鏡的出現(xiàn)到底是福是禍了。
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