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張因為極度恐懼而扭曲的臉,在這一刻仿似一幅拙劣的抽象畫。
溫道玄這位在古武界跺跺腳都能讓一方震動的溫家家主,此刻好比一條被拎出水面的魚除了無意義的掙扎,什么都做不了。
整個天壇之上所有古武世家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們看著那個孤身站在祭壇中央的年輕人。
看著他用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仿似神明般的力量,將一位家主級的人物玩弄于股掌之間。
這已經(jīng)超出了他們對武學的認知。
這根本不是武功這是妖術!
“你到底想怎么樣?”
溫道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破碎的音節(jié)那雙渾濁的老眼里充滿了哀求。
他不想死。
活得越久,地位越高的人,就越怕死。
秦漢天看著他,那雙一金一黑的眸子里沒有任何情緒。
“你兒子在西京要搶我的女人和孩子?!?/p>
“你帶著整個溫家來京都要審判我。”
“現(xiàn)在你問我想怎么樣?”
秦漢天笑了。
那笑容冰冷而又殘酷。
“我不想怎么樣?!?/p>
“我只是想讓你,還有你們所有人,都明白一個道理?!?/p>
他緩緩抬起另一只手,五指張開,然后猛地一握!
咔嚓!
一聲清脆到讓所有人頭皮發(fā)麻的骨裂聲響徹整個天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