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誰讓我高興了,便揮手賞上一點銀子。
個把月之后,周辰已經(jīng)沒了求生的意愿。
可我偏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這樣死了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周雪兒被關(guān)在牢里半月終于上了刑場,圍觀的群眾將菜葉砸在她身上。
聽坊間傳聞?wù)f,周雪兒臨死的時候還妄想著自己是一國公主,活像個瘋子。
我將周雪兒死的消息告訴了周辰,他臉上竟揚起了笑。
他從泥地里抬眼看我,整張臉已經(jīng)被折磨的不像人樣。
“那是她活該,她算計了所有人,她心里只有她自己,她該死!”
我冷笑,抬手捏起他的臉。
“那你就不該死嗎?”
他留下了悔恨的淚水,“我好恨,好恨,若再來一遍,我定不會再選她。”
可我知道,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
若他帶著記憶再來一生,恐怕選我也只是因為權(quán)貴。
他說周雪兒自私利己,他又何嘗不是。
又是一個雨夜,我將他丟到院子里,他渾身被澆透,凍得發(fā)抖。
我恍惚間看見了八年前雨夜里將我護在懷里的少年,過往的真心假意我已不想再猜。
那一夜,周辰凍死在院落,被下人隨意的鏟走扔出宮門。
一切塵埃落定,我終于放下心結(jié),回了公主府。
宇文白站在殿中等候多時。
他手里拿著讓我頭疼的功課,似是要讓我惡補這些年未曾讀過的詩書。
我看著面前眼底滿是柔情與愛意的男人輕笑。
心底萌生出句話。
“我們,來日方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