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間,甚至沒聽見言翊和這夫人說了些什么。
直到那婦人徒然帶著個女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本以為是要說點什么,卻不想那女子竟然直接在眾人面前脫起了衣服,驚得謝明睡意全無,在那女子解腰帶的時候猝然回身躲避。
“這是做什么?”同樣回避視線的言翊皺眉問道。
“二位殺我女兒,又在府內(nèi)奪我二女兒清白,當(dāng)真是罪不容??!”那夫人起身,手上的拐杖像是要把地都砸穿,“但我李家向來講道理,殺我大女兒之事我尚可不提,仍舊以我二女兒的清白為重?!?/p>
那夫人冷冷朝著言翊瞥去一眼:“你若是入贅我李家,娶我二女兒為妻,我便不追究了。”
幾句話,把鍋全扣在他們身上,甚至慢慢悠悠間,還道出了自己的最終目的。
言翊一哽。
且謝明也沒好哪兒去。
他拿蒲扇擋在臉邊,又無端有些感慨。
他自認為自己在棋仙宗的時候已經(jīng)有夠無恥,卻沒想到出了棋仙宗倒是遇上一個比自己更加無恥的。
倒也不是聽不懂話,只是這老夫人每句話組合在一起,便成了他有些聽不懂的模樣。
她自己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謝明很想問一句。
但現(xiàn)在又好像很不是時候。
畢竟這個場合里被陰了的,不是他和言翊二人嗎?
這么一想,謝明便有些笑不出來了。
可不是嗎。
徒弟都被逼婚了。
“不可能?!毖择吹?,“我決計不可能娶你女兒?!?/p>
老夫人笑得很是陰森:“那可由不得你?!?/p>
她哪里在乎那個女兒的行蹤?
她在乎的,只是這個看上去身強力壯的入贅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