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羽嫌棄,旋即瞥向門旁豎立的農(nóng)具,隨意的挑挑揀揀,最后選了把鋤頭。
握在手中,稍有些重,倒順手。
“大嫂??!”
王氏饒是推倒,卻還是扣住胖嬸的腳脖子,胖嬸的棉褲都快被她拽下來。
胖嬸滿面橫肉,扭頭就狠狠踩踏王氏,“誰是你大嫂!誰是你大嫂!你那倒霉閨女不死,我們都得遭殃!”
單薄的王氏哪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胖嬸幾腳落下,王氏疼得直抽抽。
沈芊羽本是對王氏無感,見此慘狀,頓生大怒,拖著鋤頭劃過泥土壩,猶如手持重劍的殺神,“路春花,你找死!”
連名帶姓的怒喝,胖嬸一抬頭,一鋤頭就下來了。
頭破血流,梅開二度躺下時,她眸中驚恐無以復(fù)加。
二房,反了天了!
連往昔唯唯諾諾,見貌美男子就口水直流的死丫頭,也敢對她動手!
鮮血浸濕了胖嬸的發(fā)根,順著鬢角淌過后腦勺,王氏徹底慌了神,一會兒說要拾掇家當(dāng),一會兒說有事她頂著,宛如無頭蒼蠅一般。
反而是十歲的沈樵啐了口唾沫星子,“惡人有惡報,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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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我記錯了?
沈芊羽拄著沾血的鋤頭,稚氣未脫的臉上全是冷漠。
原主身子骨虛弱,這一下砸路春花頭上,她死不了。
“沈樵,將她拖進(jìn)屋?!?/p>
沈芊羽高高在上的吩咐,沈樵窘迫,“阿姐,她,她這么肥,我能奈她何?”
已是入秋,還身著麻衣短打的沈樵細(xì)胳膊細(xì)腿,跟一條竹竿無異。
沈芊羽心梗,難不成要她一介魔門之主干粗活?
剜了沈樵一眼,她深吸了口氣,露出陰森森的笑容,“我祝你力大無窮,體魄健碩,給我拖!”
沈樵覺著經(jīng)過祭河神一事,阿姐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是這變化,沈樵反而順眼得緊,敢舞刀弄棍,傷人且霸氣,總比從前的軟包蛋要好!
沈樵蹲下身,扣住胖嬸腳脖子,狠力的拽,胖嬸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