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錯(cuò)了?
他的阿幺可是沛國最尊貴的公主,曾是集萬千寵于一身的沛國小太陽啊。
怎么會(huì)是卑微的奴婢?
阿幺怎會(huì)自稱“奴婢?”
陸子弦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全身的力量似的,整個(gè)人癱坐在床邊,雙目赤紅,悲憤不已。
林蕊走進(jìn)來看見陸子弦這副樣子,心疼不已,走過去扶他。
“子弦哥哥,你怎么啦?”林蕊輕聲問。
“阿幺在羽國是不是受了很多苦?”陸子弦答非所問。
“遠(yuǎn)赴他鄉(xiāng),肯定會(huì)吃些苦頭的?!绷秩飸?yīng)得似是而非。
“我是說……虐待!”陸子弦覺得“虐待”兩個(gè)字簡直是燙嘴。
“不是一直有暗探傳消息給你嗎?”林蕊眼神躲閃。
“暗探的消息只怕不實(shí)。”陸子弦的聲音極低極沉,給人一種重重的壓抑感。
“可以再探,要不我傳書給我大哥,讓他……”林蕊的話很快被陸子弦打斷:
“不用了,此事我自有安排!”
陸子弦想著已經(jīng)命人再探關(guān)于阿幺為質(zhì)三年的事了,心情忽地平靜了下來。
他想還是等暗探的消息再傳回來再說吧!
林蕊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么,終究是不敢再開口,心下卻十分忐忑。
陸子弦站起身,拉過一張椅子在床前坐下,呆呆地看著熟睡中的林重衣,往事一幕幕地在腦海里回旋。
林蕊也不敢隨意出聲打擾,直到碩公公過來回報(bào)小皇帝的事,陸子弦才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太醫(yī)給小皇帝針灸過后已無大礙,現(xiàn)下也睡著了。”碩公公偷瞄了陸子弦一眼,斟酌著語言陪著小心說道,“倒是御書房里還積壓了一堆奏折還等著王爺您批呢!西北大旱……”
碩公公說到這兒,忽地被陸子弦掃了一眼,便立馬閉上了嘴巴,惶恐退下了。
“子弦哥哥,你事務(wù)繁忙,不如先回去吧,我來照顧姐姐就好。”林蕊接著勸道,她不喜歡子弦哥哥和林重衣多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