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這是我們對姐姐的情意和思念,是我口誤了,子弦哥哥莫怪!”林蕊象征性地拍了下她的櫻桃小嘴。
陸子弦立即拉住了她的手:“我沒怪你,別弄傷了自己!”
林重衣只覺得二人的行為刺目至極,此刻的林蕊也穿了一身火紅的宮裝,面色紅潤,眉目含春,端的是千嬌百媚,可見其這些年有多得寵。
反觀她一身宮裝早已褪色暗淡,穿在她瘦骨嶙峋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對比之下,顯得她多么地寒磣和可笑!
不過不要緊,她回來是想過安穩(wěn)日子的,而不是爭寵。
想到此,林重衣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靜靜地等待著。
直到林蕊表演累了,這才又嬌聲說道:“這里風(fēng)沙這么大,趕緊讓姐姐進馬車吧?!?/p>
陸子弦點了點頭,林蕊又上前欲拉林重衣的手。
林重衣下意識地避開,又換來陸子弦一記眼刀。
“不要緊的,子弦哥哥。”林蕊朝陸子弦嬌俏一笑,便引著林重衣坐進了馬車?yán)铩?/p>
“姐姐,對不起啊。京都到邊境路途遙遠,子弦哥哥他一來怕我悶,二來想讓我們姐妹好好敘敘舊,便安排我和你同乘一輛車,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林重衣說話間打量了一遍馬車,既豪華又舒適,跟她在羽國住的狗窩相比,簡直是天堂和地獄之別。
林重衣不想和林蕊說話,拉著簾子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
雖然是一片戈壁,只見得風(fēng)沙呼嘯,可是她卻覺得好看無比。
闊別三年,她終于歸了故土!
真好啊!
只是她這身體實是虛,沒一會兒便覺得困乏不堪,便只好躺到榻上休息。
榻上輔著厚厚的毛毯,柔軟還防顛,可林重衣還是睡得不安寧,噩夢連連。
夢里全是那些羽國貴族作弄她,摧殘她的情景,一遍又一遍,日復(fù)一日……如墜無邊地獄!
“蕩婦!不配回國!蕩婦!不配回國!”喧聲震天,聲聲入耳。
林重衣猛地驚醒過來,突然覺得頭痛欲裂。
可不待她緩過來,便被人“請”出了馬車,帶到了陸子弦的面前。
他們所站的位置是一處高臺,臺下不遠是城門,門口站滿了密密麻麻的百姓,無一不在振臂高呼:
“蕩婦!不配回國!蕩婦!不配回國!”
她有些疑惑地看了陸子弦一眼,陸子弦怒目圓瞪,朝她扔過來一本小冊子。
她撿起小冊子翻開,看著上面那些露骨的春宮圖,身體便止不住地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