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幺,你怎么哭了?”陸子弦伸手地抹去林重衣的眼淚,有點心疼,也有點疑惑。
林重衣這次沒有躲開,任由陸子弦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劃過自己的臉頰,勾得她的皮膚刺刺的。
“子弦哥哥?!绷种匾潞傲艘宦?。
陸子仿佛遭雷擊一般,身體一顫,有些哆嗦地問:“阿幺,你叫我什么?”
林重衣卻沒有再叫第二聲。
“哎!阿幺,你,你終于肯叫我了,你終于不再生我的氣了?!标懽酉壹硬灰?,他就知道,阿幺對他的心不會變的。
“過去的一切,我都想放下。子弦哥哥,以后我們也重新開始,做一對好兄妹,可好?”林重衣說。
陸子說得沒錯,他寵了自己十年,然后又送自己去羽國受苦了三年,就兩相抵消了吧。
她以后和他當(dāng)兄妹,如此林蕊也不會再拼了命地和她爭了。
她只想過點安生日子!
“什么?做兄妹?”陸子弦怔怔地看著林重衣,“兄妹”二字不停地在他腦海里回響。
“子弦哥哥,宮里的生活,我實在有點厭倦了,不如你放我出宮建府住,這樣也可避免那些無謂的紛爭?!绷种匾掠值_口。
離開皇宮,她才能保住孩子。
“你還要離開皇宮?你是不是還要我?guī)湍阋捯涣既?,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送你出嫁?”陸子每說一句,臉色便陰沉一分。
“我現(xiàn)在倒是沒有嫁人的打算?!绷种匾碌脑掃€沒完,立即被陸子弦打斷了:
“你還真的想過嫁給別人?”陸子弦一把抓起林重衣的手,聲音沉得不得了,“你想嫁給誰?是那個同在羽國為質(zhì)的紀(jì)國小王子嗎?”
“不管嫁給誰,我總要嫁人的?!绷种匾抡f。
“阿幺,別忘了你我是有婚約的,你怎能想著嫁給別人!”陸子弦說。
“都是父皇的戲言罷了,又沒有婚書,不作數(shù)的!”林重衣想抽回手,無奈陸子抓得太緊,怎么也掙不脫。
“君無戲言!先皇的口諭,今生今世你只能嫁給我,休想嫁給別人!”陸子弦逼近林重衣,另一只手撫上她兩片柔軟的紅唇,臉越湊越近,就在他快要親上林重衣時,冷不防被林重衣狠狠摑了一巴掌。
“陸子弦,你放開我!”林重衣一把推開陸子弦,轉(zhuǎn)身就走。
“阿幺!”陸子弦呆愣在原地,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林重衣,心好像也慢慢地變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