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影容這一打岔,林重衣倒也清醒了不少。
她知道贗口終歸是贗品,是不能以假亂真的。
林重衣提醒自己不能沉淪,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積極生活。
正當(dāng)她要上床時,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泶蚨仿暋?/p>
有刺客?
林重衣有些緊張,待想逃,可又放心不下金子,只得悄悄地拉開一條門縫往外看。
誰知道卻看見陸子弦正在攻擊金子,金子只一味地躲避,并不還手。
林重衣猛地拉開房門,喝止陸子弦,問陸子弦為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覺,上門打人。
“你也知道現(xiàn)在是深更半夜了,你和別的男人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是什么意思?”陸子弦朝金子擊出一掌,金子趁著掌風(fēng)后退數(shù)步。
接著陸子弦大大咧咧闖進(jìn)房里來,坐在茶桌上自顧倒水喝,誰知茶剛?cè)肟诰兔偷貒娏顺鋈ァ?/p>
“茶水怎么是涼的?”陸子弦說。
“半夜了,誰還煮茶水?你又發(fā)什么瘋?”林重衣走到床邊坐下說。
“哼!半夜?剛才你不是和別的男子月下小酌,高興得緊嗎?怎么我半夜來,連口熱茶都不給我喝了?”陸子弦的話酸里酸氣。
“你別無理取鬧??!”林重衣說。
聽到這話,陸子弦一下子炸毛了,他大步上前一把捏住林重衣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怎么?我半夜上門喝口茶就是無理取鬧?別的男子半夜和你卿卿我我就是浪漫?為什么呢?是因?yàn)槲议L得不像那個所謂的紀(jì)國小皇子嗎?”
“陸子弦,你有病嗎?”林重衣拍掉陸子弦的手,“我愛半夜和誰小酌就和誰小酌,關(guān)你什么事?”
“不關(guān)我的事?阿幺,皇宮上下誰不知道我想娶的人是你,你竟然背著我和別的男子約會,你這是……”陸子弦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逼近林重衣,“綠帽子”三個字他怎么也說不出口。
“那是你的事,我說了不想嫁給你!”林重衣拼命地將陸子弦往外推。
“看來,傳說你愛紀(jì)國小皇子是真的了?”陸子弦目光凌厲地盯著林重衣。
“沒錯!”林重衣也被逼火了。
聽到這話的陸子弦,瞪著林重衣的眼睛一下子便紅了,他手一揮,“嗞啦!”一聲將林重衣的衣裳撕掉了一截,使得林重衣的肩膀以上都裸露了出來,上面布滿了猙獰的傷痕。
陸子弦用略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那一道道傷痕,心一陣陣地抽痛。
林重衣看著陸子弦,不知道他到底是心痛自己還是其他,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阿幺,你在羽國三年,明明可以好好生活,明明可以好好地等我去接你,可你竟為了紀(jì)國小皇子,將自己弄了這么一身傷。”陸子弦一字一泣血,天知道暗衛(wèi)傳信回來,說林重衣滿身的傷痕,竟是她多管閑事,三番五次救紀(jì)國小皇子而受的,他有多生氣。
阿幺竟為了別的男人如此不愛惜自己,他怎能忍?
“什么?你說什么?”林重衣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我說,你在羽國時還改不了你那愛管閑事的臭毛病,不自量力挺身護(hù)紀(jì)國小皇子,惹怒了摩箏公主,才被摩箏公主打得這一身傷。從前,你就愛當(dāng)女俠,沒想到你去他國為質(zhì),也看不清形勢,還是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阿幺,你這一身傷都是自找的?;貋磉€裝得一副受盡折磨、受盡委屈的樣子,博我同情,勾起我的愧疚,惹我心軟,然后再由著你胡鬧!”陸子弦一字一頓地說道。
一番話,陸子弦說得氣憤無奈,林重衣聽得三觀炸裂。
氣過頭了,她反而變得平靜了。
“你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林重衣問。
“我讓暗衛(wèi)重新去調(diào)查了一翻?!标懽酉艺f這話還有些自得,看吧,我能力多強(qiáng),休想騙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