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歷牧遲,你的女兒從始至終都愛你愛到極致,我也從未告訴過她,她的爸爸有了新的小孩,她滿心滿眼都是你,連最后一刻,都在念著你?!?/p>
話說到這,心里一陣絞痛。
不愿再多糾纏,我收拾好綿綿的最后的東西,抱起骨灰準(zhǔn)備離開,唐書言卻正好從門外走進(jìn)來。
她的聲音嬌俏:
「怎么這么久呀,證件找不到嗎?安安還在等著爸爸給他上戶口呢?!?/p>
看到我,她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撅起小嘴。
「原來是在敘舊情啊,那我不打擾你們了?!?/p>
她轉(zhuǎn)身要走,卻突然一個(gè)踉蹌。
歷牧遲急忙想去扶,卻絲毫沒有顧及站在他身邊的我,猛然一撞。
我摔在了地上,手里的骨灰盒也被砸開,骨灰撒了一地。
歷牧遲沒有回頭看我,也沒有顧及地上的骨灰,踩著過去扶住了唐書言。
「要不是我扶得快,你這么一摔傷口肯定要裂開,說了多少次了,一定要小心注意,不要莽撞?!?/p>
他佯怒的刮了刮唐書言的鼻子。
「當(dāng)媽媽了還這么愛吃醋啊,沒有什么事比得上給我們的兒子上戶口重要?!?/p>
唐書言嬌氣的哼了一聲,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看到撒了一地的骨灰,她皺了皺眉。
「那些是什么呀?該不會(huì)有毒吧?怎么弄了一地,好臟呀?!?/p>
歷牧遲聞言回頭看了我一眼,下意識(shí)把唐書言護(hù)在懷里。
他眼里多了幾分厭煩。
「你先清理,我還有事要忙。」
說完這句話,他扶著唐書言轉(zhuǎn)頭離開。
我崩潰的收著綿綿的骨灰,別墅外,汽車發(fā)動(dòng)的聲音正好響起。
眼淚砸在白色的粉塵上,揚(yáng)起一小灘灰,飄在我臉上。
就好像小小的綿綿摸著我的臉,安慰我不要哭,她會(huì)陪著我。
我想,我早就不該再奢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