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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歷牧遲的臉,我只覺得反胃至極。
「歷先生,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為了懲罰我,把綿綿趕出了你歷氏私人醫(yī)院,不僅斷供了特效藥,連維持病情的普通藥你都禁止醫(yī)院給我們開?!?/p>
「我?guī)е⒆愚D(zhuǎn)進公立醫(yī)院,排了兩個月的隊才等到病床,那時候綿綿已經(jīng)茍延殘喘了。」
「綿綿直到死,都沒有回過你大名鼎鼎的歷氏私人醫(yī)院,她咽氣那天,您的兒子出生,你才大發(fā)慈悲,同意你的私人醫(yī)院繼續(xù)給綿綿供藥。」
「那時候我和你說不需要了,你讓我不要賭氣?!?/p>
「可人已經(jīng)死了,我要再多的特效藥,有什么意義呢?」
歷牧遲表情有些緊張了,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緒。
「綿綿的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p>
「但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是你無理取鬧的理由!」
他不自在地掃視了一眼全場,聲音又冷靜了下來。
「到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安安的滿月宴,等結(jié)束了這一趴,我們再討論別的事情。」
他眼神警告著我,又拿過話筒,對著所有人說道:
「綿綿今天沒辦法到場,我們不要在意這個小插曲,宴會繼續(xù)?!?/p>
他對助理使了個眼色,我就被保鏢生生的吞拽著離開。
剛想掙扎,手上的遺照也被他們拽到了地上。
一片混亂中,綿綿的照片被鉗制我的保鏢們踩的稀碎。
我聲嘶力竭的狂吼,歷牧遲卻皺緊眉頭,催促著:
「趕緊打掃干凈,別影響我們的宴會?!?/p>
滿地碎片被清潔工掃進了垃圾桶,音樂響起,掩蓋了我痛苦的哀嚎。
就在我被帶離的下一刻,整個宴會廳瞬間恢復了熱鬧的氛圍,就好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我被帶走關(guān)進了別墅的地下室,保鏢客氣的通知我:
「歷總交代我們,好好看著您,等他有空了會來處理你的事。」
天黑了又亮,直到第二天中午,門才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