暝箐瞇了瞇眼,撇了一眼殿中的侍衛(wèi),輕輕一揮,懶散的說道:“既然有客拜訪,魟將軍去準備吧,免得人家覺得我妖界沒有待客之禮?!?/p>
殿中的魟將軍眼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暗道:客?那位還能算是客?是您自己說的與戰(zhàn)神君墨是至交,把妖界當做他的“清峪殿”。
可這些不能當著自己的主子說出來的,畢竟他在你之上。
魟將軍鞠躬作揖道:“臣領命,王上所交代的這就去辦?!?/p>
說完便告退走出了大殿,看著外面的天空,魟將軍感覺整個天都有些壓抑。
“清峪殿”內,頗為寧靜的宮殿,連小鳥鳴叫都像是壓低了聲音一樣,卻是時不時傳來一聲悶響,隨后是一道慘叫聲。
而聲音來源地正是那被君墨布下符文的竹林。
在君墨專屬的煉丹室的一個小耳房內,盤坐在蒲團上的念兒正集中精力的凝丹。
細密的汗珠順著雪白如瓷的臉頰留下,然后滴落在地上打濕了一片。
可就在最后時刻,煉丹爐內溫度開始紊亂,念兒控制不住里面的溫度。
煉丹爐開始晃動,緊接著“嘭”都一聲悶響,然后散出了一陣黑煙。
念兒看著煉丹爐,脫力的癱坐在了蒲團上。
癟了下嘴,看了眼遠處的一個小玉瓶,喃喃道:“忙了一天只有這一個成品,照著速度要什么時候才能出去啊?!?/p>
說著小手錘了一下地面,卻捶疼了,呲著牙甩著發(fā)紅的小手。
緩過了痛感,她摸了摸溫度還是很高的煉丹爐,想:還是師父給的煉丹爐好,不禁炸爐的時候波動不會那么大,而且還對凝丹養(yǎng)丹有一定的作用。
要不是師父的煉丹爐,或許今日忙了一天都不可能有一個成功的丹藥,肯定是全部的藥渣子。
念兒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小腿,唉坐的久了真的累呀。
休息了一會兒,念兒站起身走出了屋子,看了看已經藏在青山之后微微泛著紅暈的太陽。
“原來已經這么晚了!”
念兒驚呼了一下,但還是歪著腦袋,垂著挽起的袖子下露出的那一小截如藕般潔白的小臂,小手也一下一下的敲著自己的腿。
這個敲東西的動作是念兒跟君墨學來的,具體怎么學的可念或許也不知道,可能是這么些年與君墨在一起學習潛移默化改變的。
之前很多次君墨要她改掉這個老成的毛病,說她還小不適合這么老氣橫秋的一個動作。
可是挨了無數次教訓也沒有改掉,而是學習一些不好的事情是越來越快,這倒是令君墨越來越生氣了。
就像這一次,可念在被君墨處罰時遇見了一個從未遇見的小仙童,他說他是新來的也是被君墨師父體罰來的。
這一下,念兒以為可算是找到了知音呀,對著他清腸道宿,也是在他的慫恿下念兒大膽的對著自己那嚴厲的師父提前了三百年前的那個可能隨口一說的約定。
然后自己就被師父扔在了這竹林里煉丹。
想到了,念兒一癟嘴,敲動的手指停了下來,然后一拍腿喃呢到:“信守如歸的戰(zhàn)神君墨,是騙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