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母習(xí)慣性地拍著養(yǎng)女的背。
眉頭緊皺,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嬌慣。
“那……寧月的孩子怎么辦?”
“讓她打掉唄?!?/p>
喬語說的那樣隨意:
“我也能給哥哥生孩子,憑什么養(yǎng)那個鄉(xiāng)下女人的種。”
她身旁的伴娘突然嗤笑出聲:
“還真不好打掉呢!小語故意拖了這么久的婚禮,還給她老家寄信辱罵,就連她爸氣病了,她也厚著臉皮不打胎呢?!?/p>
喬湛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上個月寧月半夜起床偷偷抹眼淚時,卻只說是“做了噩夢”。
寧月曾經(jīng)最愛逛菜市場的早市。
可后來再也沒去過,只肯讓人送菜上門。
想起每次產(chǎn)檢填表時,她都一臉落寞地勾選“單親媽媽”。
上個月喬語又一個相親對象告吹時,
寧月眼里難掩失望,卻還是溫柔安慰:
“女孩子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多相看幾個是應(yīng)該的。”
喬湛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
這些被他刻意忽視的細(xì)節(jié),此刻像刀子一樣剜著他的心。
他竟讓那個最愛笑的姑娘。
在懷著他孩子的時候,活得像個見不得光的罪人。
“你們,”喬湛的眼神冷得可怕,“知不知道那是條人命?”
喬語委屈極了,淚水瞬間漫上眼睫。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喬湛。
不是那個總把她排在第一位寵愛的哥哥。
而是為了別的女人的野種,對她動了怒。
喬母一把拉住喬湛的手臂,示意喬湛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