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野的力度不大、手又抖,所以傷口偏離脾臟幾公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林深聽完大松了一口氣。
直到夜里,人才醒了過來。
顧清柔迷糊地睜開眼,就看見林深靠在床邊打著瞌睡。
這一幕好像回到了多年前。
以前她一有不舒服或者應(yīng)酬回來,沈敘白也是這樣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地照顧她一整宿,隔天清晨醒來就是這樣的場景。
她伸出手,貪戀地摸著他的頭。
林深感知到動靜,人也醒了過來立馬坐直了身子,說:“你醒了?”
“嗯,謝謝你敘白。”
顧清柔癡戀地看著他,眼神里的情愫林深豈能看不出。
他清了清嗓子,如實(shí)說:“不用,換作是任何一人我都會這么做,既然你醒了那我先回去了,你有需要可以和護(hù)工說?!?/p>
說完,他站起身就要走,
顧清柔立馬喊住他,含淚乞求:“敘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好嗎?”
聞言,林深頓住了腳步。
他扭過頭,最后強(qiáng)調(diào)一次:“我現(xiàn)在是林深,沈敘白已經(jīng)死了。”
死在了三年前那場大火里。
看著離去的背影,她眼眶里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心痛到血肉模糊。
她徹底失去他的丈夫了。
這時,床頭邊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顧清柔一看顯示立馬接起,電話那頭焦急地傳來一個更大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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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一身輕松地走出醫(yī)院。
一走到門口,就看見那輛熟悉的車還沒有走,立馬上前俯身問:“怎么還沒走,我不是說不用等我了嗎?”
“先上車。”
溫研汐透過車窗看了他一眼。
林深也沒矯情,這么晚了有車搭何樂而不為,可一上車就被禁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