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哼著曲歡喜地上了二樓。
裴野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去掉身上專屬于那個老女人的味道,看著鏡子里那一身的痕跡,他眼里是滿滿的厭惡。
原以為回國就能斷干凈,可周玲就是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居然跟在他后面偷偷回國,還要厚顏無恥地勒索他。
一開口就是一個億?。?/p>
這么多錢就是把他賣了也拿不出。
裴野本想魚死網破,可他好不容易回到顧清柔的身邊,好不容易有了一番事業(yè),他舍不得親手毀掉這一切。
而周玲當然也看出他的顧慮。
周玲就是那天會所里的女人。
昨天也是她蹲在畫展外面,中途阻攔了裴野的路,且下藥要了他一夜。
她拍著裴野的臉,憤憤不平地說:“這些年我在你身上可砸了不少錢,可我一落魄你扭頭就跑,多讓人傷心啊?!?/p>
“你現在又攀上高枝了,會所那一次就當是送你的見面禮,一個億對那個女人來說不多的,否則別怪我說漏嘴了,我們的小視頻我可還存著呢?!?/p>
裴野只能乖乖地被吃干抹凈。
而對于周玲的威脅,他也只能忍氣吞聲地受著,就像他說的一個億對于現在的顧清柔來說并不多,所以他不能放棄。
現在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沈敘白已經死了,他遲早會成為顧輕柔的丈夫,一個億算得了什么。
想到這,裴野換了身衣服。
然后精神地走出房間,一下樓就看見顧清柔已經回來了。
人沉著臉站在客廳里。
手里拿著他和沈敘白的結婚照,一雙眼睛又紅又腫,一看就是哭過了。
他內心不禁泛起了妒意,
畢竟他也曾真心愛過,現在看著他為了別的男人傷心,心里還是有點吃醋。
罷了,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
裴野快速調整了下狀態(tài),走到顧清柔的身邊,問:“清柔,究竟發(fā)生什么了,敘白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說著還露出悲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