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敘白一聲驚呼,暈倒在現(xiàn)場。
隔天醒來時,療養(yǎng)院的人已經將沈母的遺體打理好,就等著家屬帶走。
其中一名理事人上前慰問。
“沈先生,昨晚我們給顧總打了好多個電話,她估計在忙都沒接,關于沈老太太的事我們很抱歉,也請您節(jié)哀。”
沈敘白頓了頓,苦笑了一聲。
她的確忙,忙著哄她的白月光,哪有時間過來處理他這邊的事。
而且他也不需要了。
“沒事,我已經告訴他了,這事你們不用管,我媽的遺體我馬上就帶走?!?/p>
接下來兩天,他都在處理后事。
沈母是單親媽媽,從小就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連一個要好的親戚都沒,所以遺體火化后直接送去了墓園。
沒有葬禮,只有他磕了一百個響頭。
向他母親懺悔他愛錯了人。
回到郊區(qū)別墅。
一進門,沈敘白就看見了裴野。
人穿著潔白的襯衫,赤腳坐在價值百萬的波斯地毯上,揮舞著手中的畫筆,彩色的顏料濺得到處都是。
那地毯他每周就得手洗一次。
而一向有潔癖、平時繪畫只能在畫室的顧清柔,此刻卻一臉溫柔地走過去,將洗好的草莓喂到他的嘴里。
然后擦掉他臉上的顏料,寵溺道:“大畫家,吃完飯再畫?!?/p>
沈敘白往餐桌方向望去。
一大桌子的菜,每一道都是辣的,他吃不了辣,可卻是裴野的最愛。
關鍵是她居然親手做飯。
在他眼里,她的手是用來畫畫的,所以平日里別說一頓飯了,就連一雙襪子他都舍不得讓她洗。
如今看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原以為這兩天痛夠了,可這一幕還是讓他的心揪成一團,隱隱泛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