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當(dāng)初知道謝寂川心有所屬,那我便不會嫁?!?/p>
“五十年守寡,操勞一世,以為能成眷屬,等著我的卻是一場噩夢”
如此,就讓我睡過去,再也不要醒來吧。
氣若游絲的遺言被風(fēng)吹散,沒能落進(jìn)謝寂川的耳朵。
他穿戴好婚服,親自指揮小鬼們布置喜堂,翹首盼望著,他那再也等不到的新娘子。
只有那個(gè)判官還在堅(jiān)持,他動(dòng)用法力將卷宗上被刻意抹去的畫像修復(fù),驚得冒出一身冷汗,
“大人!你快看!這這好像是夫人的畫像!”
可謝寂川看都沒看一眼,
“還敢戲弄本官!”
“看在今日大喜的份上,我不追究,但你一會若敢在夫人面前提起,叫她傷心,我要你好看!”
話畢,他一揮手,卷宗瞬間成了齏粉。
血池在謝寂川的怒氣加持下仿佛活了過來,無形的手正在將我往下拽。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軀體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變輕,消散。
很快,我就要不復(fù)存在了。
這時(shí),一個(gè)陰差急匆匆地跑了回來。
謝寂川本是笑著迎接,待看到身后并無花轎,臉色瞬間凝重了幾分。
“怎么回事?!夫人呢!”
被謝寂川眼一凜,陰差軟著腿咚一聲跪下了,支支吾吾的舌頭捋了好幾遍才說出,
“夫人她她昨日就來了?!?/p>
“可是可是她剛剛已經(jīng)被投了血池,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