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凰眉梢微挑,端起酒盞回應(yīng):“先謝謝四皇兄這番安慰,不過昨日種種只是漫長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段經(jīng)歷,讓本宮體驗一段姻緣,看清了一個男人,更深刻地認(rèn)識到人性罷了,不足以言一句‘重獲新生’?!?/p>
蕭云霖表情一滯,隨即笑了笑:“對于女子來說,丈夫的薄情寡義本身就是傷害,三妹不必故作強大。”
蕭祁凰失笑:“原來四皇兄也知道,天下男人大多都是薄情寡義之輩?”
蕭云霖表情僵?。骸拔也皇沁@個意思?!?/p>
“無妨?!笔捚罨寺唤?jīng)心地?fù)u頭,“雍國對我造成了傷害不假,但他們也會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p>
說罷,她轉(zhuǎn)頭看向武將席位上的祁淵:“半年之內(nèi),祁將軍安排好黑甲騎的一切軍資供需,不管是戰(zhàn)馬裝備還是盔甲利器,該換的都換,裝備務(wù)必要精良,然后好好訓(xùn)練,等雍國內(nèi)亂個一年半載,我們正好去收拾殘局?!?/p>
此言一出,席間眾人不由一驚。
收拾殘局?
祁淵從席間站起身,拱手垂眸:“臣領(lǐng)命。”
“坐。”蕭祁凰微微一笑,視線很快回到蕭云霖面上,笑意溫和無害,“四皇兄可以當(dāng)做這是我對雍國的報復(fù),亦或者是我隱姓埋名三年,以達到兵不血刃擴充南詔版圖,讓雍國成為南詔的屬地的目的。”
(請)
女子怎可入朝?
說完這句,她轉(zhuǎn)頭看向蕭晏宸:“皇兄,待祁淵拿下雍國之日,別忘了記臣妹一份功勞?!?/p>
蕭云霖面上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三妹的意思是,南詔要吞并雍國?”
蕭祁凰緩緩點頭:“四皇兄覺得有什么不妥?”
席間眾人面面相覷。
幾位王爺和重臣面色古怪。
蕭云霖面色僵了僵,連笑意都勉強了幾分。
他原本想說蕭祁凰離開三年,跟別國皇子沒名沒分,與私奔無異,就算被人辜負(fù),也是她咎由自取。
畢竟她不但丟了南詔皇族的顏面,也有損自己作為女子的名節(jié)。
沒想到她……她竟然想滅雍國。
蕭云霖攥緊酒盞,肺腑里仿佛有一股涼氣打轉(zhuǎn),他不確定她說的是真話,還是故意在這個場合說這樣一番話,試圖讓在場之人都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