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面色陰郁,轉(zhuǎn)頭看向睿王。
睿王目光則落在跪地的裴子琰身上。
不管怎么說,此次事情都因為裴子琰而起。
南詔使臣態(tài)度堅決而強(qiáng)硬,顯然不容拒絕。
而拒絕的后果……雍朝承擔(dān)不起。
睿王沉吟,他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時間,如果三座城池必須割讓出去,他們至少應(yīng)該確保邊關(guān)失去屏障之后,雍朝不會立即陷入戰(zhàn)亂。
否則雍朝必亡。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眉頭深鎖,僵著一張臉,不發(fā)一語。
睿王沉默良久,忽然看向祁淵:“如果我們答應(yīng),貴國是否可以保證不對雍朝動兵?”
“不能。”祁淵語氣冷峻,拒絕得毫不遲疑,“如果雍朝挑釁南詔,或者你們的太子在南詔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南詔隨時會給雍朝一個教訓(xùn)。”
“不,我們不會挑釁南詔,太子也不會做出不該做的事情。”睿王連忙保證,“我們只想要和平?!?/p>
只想要和平?
直接說怕死得了。
祁淵目光微轉(zhuǎn),看向蕭祁凰:“殿下的意思呢?”
蕭祁凰平靜道:“依祁將軍和沈曜川所言,裴子琰帶著三座城池做嫁妝,入贅南詔,并在半年之內(nèi)歸還一千萬兩白銀,南詔保證,一年之內(nèi)不對雍朝動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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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立無援
她目光微抬,看著裴子琰的眸光凜冽生寒:“若裴太子在南詔安分守己,表現(xiàn)得令人滿意,年之內(nèi),南昭可以跟雍朝維持和平。”
裴子琰指尖一顫,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凈凈。
他明白了蕭祁凰的意思。
這是她對他的報復(fù)。
退讓不是因為他們真的那么仁慈,而是給一個雍朝君臣無法拒絕的理由,讓他們抱有一絲希望,徹底舍棄他這個太子。
裴子琰心知肚明,他剛被立為太子,朝堂上支持他的大臣沒幾個,唯一一個分量重的云驍然已經(jīng)被打入大牢。
眼下只要能保住雍朝,滿朝文武都巴不得他被帶去南詔,甚至武王和睿王黨都恨不得他死在南詔,別再回來爭奪皇位。
果然,蕭祁凰這個保證一出,雍朝大臣們頓時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