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三十歲,父母催婚已經(jīng)到了瘋魔的地步。
今天媽媽打來電話,隔壁鄰居的兒子高考出分了,志愿上填的大學就在我公司附近,問我要不要跟人家小男生私下接觸接觸。
實在招架不住,我給談了五年的男友發(fā)了條消息。
【等到今年過年,能向我爸媽公開了嗎?】
對面很快回復:【算了吧,他們催得緊,別節(jié)外生枝。】
盯著屏幕,我自嘲的笑了笑。
男友是我的直屬上司,在一起五年,他總說公司禁止辦公室戀情,我們的關系始終也沒公開。
餐廳的玻璃門突然被推開,實習生蘇恬恬抱著一個熟悉的便當盒走了進來。
"前輩在看這個嗎?"蘇恬恬注意到我的視線,臉頰泛起紅暈,"是宋總送的……他說我最近加班辛苦。"
最近公司里的人都在私下討論男友對實習生的偏愛,說他鐵樹開了花。
原來就連我每天凌晨五點爬起來準備的飯菜,都成了他討好新人的道具。
當晚,我拉黑了男友的聯(lián)系方式,遞交辭呈,買了一張回家的單程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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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站廣播響起檢票提示音,我站在候車大廳,深深凝望著這座生活了五年的城市。
因為,宋淮序還在這里。
萌生去意的念頭始于去年歲末。
年終財務核算時,公司按項目發(fā)放獎金。
那個由我全程主導的重要項目。
僅僅因為在收尾階段,我讓新來的實習生協(xié)助處理后續(xù)事宜。
最終考核時,這個項目九成的獎金都劃到了她名下。
那明明是我耗費兩個多月完成的心血。
秦總看著我面露難色:"元總監(jiān),這是宋總的安排……"
那位實習生學妹還是我破例安排進項目的。
本意是想提攜后輩,給她一個展示的機會。
沒料到,我兩個月的辛苦付出,最終成全了別人。
秦總無奈道:"宋總強調要重點獎勵蘇恬恬這樣的優(yōu)秀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