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中,他一路疾馳,一邊安撫驚慌的我,一邊提醒我以后要預留充足時間。
最終踩著點交完標書,我渾身冷汗。
他靠在車邊,遞來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當晚,我發(fā)了一條僅他可見的動態(tài):
“這個雨天里,遇見了心軟的神。”
他默默點了贊。
如今,我也給蘇恬恬的朋友圈點了贊,一分鐘后,那條動態(tài)消失了。
宋淮序很快打來電話試探:“我在回去的路上?!?/p>
我語氣平靜,只讓他路上小心。
他似乎松了口氣:“你也注意別著涼。”
“宋淮序,”我突然開口,“今年過年,能告訴我爸媽我們的事嗎?”
他一直不愿公開,總說時機未到。
“算了?!彼曇舻统粒八麄兇呋榇叩镁o,別節(jié)外生枝?!?/p>
“好?!蔽倚α诵Γ瑨鞌嚯娫?。
淋雨后的高燒來得突然,我破天荒打了車去公司。
望著窗外發(fā)呆時,宋淮序的車從眼前飛馳而過。
我的住處離他家其實很近。
但過去接我必經(jīng)擁堵的虞嘉大道,一堵就是半小時。
所以我從不奢望他能順路捎我,他也樂得避嫌。
而我直到今天才發(fā)現(xiàn),那條路早已修好大半年,開車過來只需十分鐘。
原來這半年里,他日日經(jīng)過我的門前,卻從未提過載我一程。
而今天,他來的方向是蘇恬恬住的清風小區(qū)。
根本不是順路,而是專程。
到公司后,我貼上退燒貼,埋頭整理交接文件,直到一道熟悉卻少見的身影出現(xiàn)。
宋淮序皺眉:“生病了怎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