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臉偏過去,隱隱發(fā)紅。
鸞鸞x膛起伏,并無悔意,只是擔憂許棠會反手打她。
蒹葭與白露瞧見這一幕,正猶豫該不該去搬救兵來,免得小姐給許棠欺負。
氣氛一時僵住,晚風吹過,桂花簌簌飛墜,落在樹下二人身上。
片刻,許棠抬手背撫臉,眉梢并無怒se,語調(diào)帶著一點冤枉與委屈:“我又沒說錯話,小姐何必著惱?”
鸞鸞凜然道:“你口無遮攔,言語冒犯于我?!?/p>
“還有,我雖不抗拒與我大師兄親近,但也談不上期待。”
“至于你?”
許棠盯著鸞鸞看,眸底浮現(xiàn)期待,像等待主人寵幸的哈巴狗。
鸞鸞俏臉繃緊,冷冷道:“我毫無興趣?!?/p>
說完,她要走,擦肩而過的時候,許棠想去牽她手,鸞鸞反手又是一巴掌,這下子,兩邊臉的巴掌印都對稱了,小小的,纖細的。
許棠雙手捧臉頰,可憐兮兮癟著嘴道:“小姐好兇,竟會家暴?!?/p>
鸞鸞冷哼一聲,模仿趙英,板著一張臉放狠話:“你再敢來糾纏,下次就不止挨巴掌這么簡單。”
“鴛鴦門不歡迎你,你走吧,不要每次都不請自來?!?/p>
她抬步離開。
許棠看著她遠走的背影,當真有點急了,顧不得許多,揚聲道:“趙小姐,我是真心的!還有,昨晚不止我一人偷聽你和裘小姐談話,陸云錦也全部聽去了,真的,那盞燈籠就是他送的,我只是提了首詩,同樣是做梁上君子,沒道理你只對我一人生氣吧?”
這真是最糟糕的結(jié)果,鸞鸞深深地閉了下眼睛,長長呼出口氣,頓住腳步,回頭道:“許棠,別人親手做的禮物,你怎可隨意糟踐?!這就是你對我的所謂真心?實在可笑。”
這次,她說完,徑直走了。
許棠兀自站在原地許久,他撿起地上桂花枝,眸底浮現(xiàn)更濃厚的興趣,輕笑出聲,感慨:“原來蝴蝶也會咬人,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