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陳謂柔弱地倚靠在那兒,滿腦袋扎銀針,他眉頭緊鎖,一臉頭疼地朝鸞鸞看來,語氣很意外:“小師妹?”
張嬋坐在床邊,手持銀針,一臉漠然之色,眼神冷冷地盯著溫禹澤。
鸞鸞無奈:“爹爹,這就是你要我看的?”
“這……”溫禹澤不可置信:“這怎么可能?”
鸞鸞不再理會(huì)他,眼下,她更關(guān)心陳謂,奔過去,想碰陳謂又不敢,頗為手足無措。
“大師兄,你身體不舒服?”
陳謂“嗯”一聲,解釋:“我前段時(shí)間沒修養(yǎng)好就長途跋涉去筐山尋醋魚,又趕著來平江城,這不,今晚忽覺頭疼,只好請(qǐng)張嬋來為我診治一番?!?/p>
鸞鸞心疼不已:“你不舒服怎不跟我說?”
陳謂微微勾唇笑,“傻瓜,我不想擾你好眠,更不想你為我牽腸掛肚地?fù)?dān)憂。”
“大師兄才是傻瓜。身體不好在今晚吃飯的時(shí)候就該講,也免得造成誤會(huì)?!?/p>
陳謂故作懵懂:“什么誤會(huì)?”
又好奇:“對(duì)了,溫先生怎么大半夜不睡覺,跑我韶年苑來做客?”
鸞鸞都沒臉說溫禹澤是來捉奸他和張嬋的。
她只好岔開話題,“爹爹今晚心情不好,隨處散步罷了,打擾師兄了,我替家父賠個(gè)不是。”
陳謂善解人意:“這又有什么?小師妹的父親,我當(dāng)如生父,自然不會(huì)跟他計(jì)較這些小事?!?/p>
鸞鸞欣慰:“還是大師兄你最好?!?/p>
張嬋自然地捏起一根銀針往陳謂太陽穴刺入,力道頗重,陳謂輕嘶一聲。
一旁的溫禹澤:“……”這怎么可能?
陳謂看他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嘴角一邊緩緩勾起,朝他露出一個(gè)挑釁的笑。
溫禹澤覺過味來,自己被陳謂這壞小子給耍了,今晚一肚子火氣當(dāng)場爆發(fā),“鸞鸞,他在做戲騙你!”
他那張牙舞爪的架勢,恨不得撲上去撕掉陳謂。
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的冉崇禮:“……”溫先生,你的雍容氣度今晚到底跑哪去了??!
陳謂一臉無辜地辯白:“小師妹,我沒有。”
溫禹澤更生氣了。
最后的最后,是鸞鸞和冉崇禮一左一右架住溫禹澤,艱難將他拉離韶年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