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今早外面冷不冷?有沒有凍到你?”
瞧見她肩上披風,心下稍安:“這披風云錦帶給你的吧?”
他朝陸云錦遞去一個贊賞的肯定眼神:“云錦干得不錯,”余光掃黑衣身影:“不像某人,只會一大清早讓鸞鸞去碼頭吹風等他,真是半點都不體貼,像這種不疼妻子的夫婿,娶進門也是浪費糧食!”
他話里話外明顯是在擠兌陳謂。
陳謂一整個給無語住了。宅斗?上眼藥?當他吃素的不成?
鸞鸞一聽,忙解釋道:“是我自己等不及要去碼頭的,不關大師兄的事?!?/p>
陳謂這回不像上次那樣給溫禹澤好臉色,直接抽掉鸞鸞披風蝴蝶結,脫下她披風,隨手丟給唐醋魚,轉頭把自己身上的披風給鸞鸞披上,“小師妹不用多言,我疼不疼你,公道自在人心?!?/p>
唐醋魚手忙腳亂接住披風,陸云錦又伸手抽走,叁兩下折好搭在自己臂彎。
唐醋魚:“……”這是什么修羅場。
溫禹澤可是老狐貍,不會輕易被陳謂懟住,此事是他先起的頭,出師不利,那就轉移戰(zhàn)場唄。
他若無其事:“鸞鸞,我們去吃飯,為父今天特地起早去廚房給你包了紅米脆皮腸,你待會可要多吃幾個?!?/p>
恰好此時,趙英晨練習武回來,“你們一大幫人杵門口干什么?當門神?待會豆?jié){都涼了?!?/p>
“都進屋?!?/p>
她發(fā)話,眾人陸續(xù)進去落座。
蒹葭和白露見他們來了,開始布菜。
銀杏自知身份,不敢坐下,只站在張嬋身后,幫忙做事。
趙英瞧見生面孔,還是頗有姿色的年輕女子,柳眉倒豎,語氣不善地質問陳謂:“這位姑娘是?”
陳謂微微一笑,從容介紹:“趙門主,這位是百草堂的張醫(yī)女,江湖人稱‘杏林圣手’?!?/p>
趙英面色緩和,端起友好的笑:“原來是張姑娘,雄兒這些年有賴你照顧,真是多謝?!?/p>
張嬋面色淡淡,談不上熱絡:“趙門主不必客氣,我也只是拿人診金,替人辦事?!?/p>
溫禹澤一聽這話怪怪的,剛才他才陰陽陳謂不疼鸞鸞,現在張嬋就暗暗表明陳謂一直在負責鸞鸞的診療費用,這不是暗搓搓在打他臉?
“診金?”
溫禹澤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道:“哦,鸞鸞之前看病的診金都是陳公子和唐公子兄弟倆在負責是吧?張姑娘,一共是多少錢?我待會叫崇禮拿銀票給你還清?!?/p>
“不必了,陳公子早已結清。我也懶得再去翻舊賬?!?/p>
張嬋如此維護他,陳謂眉尾一挑,心中頗為意外,暗暗多了幾分思量,面上卻不表。
張嬋這般不給他一個長輩面子,溫禹澤氣得牙癢癢,這妮子還真如傳言所說,性格乖僻,簡直就是翻版再世的玉無瑕。
“陳謂是自家人,這又有什么好算的?再說了,錢能還清,難道人情債也能隨之一筆勾銷不成?做人不能忘本。”
趙英暗暗提點溫禹澤收斂。再怎么不喜陳謂這個女婿也不能如此狼心狗肺。
說完,她夾了一顆水晶蝦餃到陳謂碟子里,贊揚道:“好孩子。雄兒能遇到你這個大師兄,是她的福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