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炸響,石頭磨損甬道壁角的“咯噠”聲令人牙酸。
待鸞鸞反應過來,急忙去尋唐醋魚的時候,甬道的分叉口已經(jīng)被石頭牢牢堵si了。
“二師兄!”
她喊了好幾遍,對面什么回應都沒有,也不知唐醋魚是否聽得見她的呼喚。
片刻,鸞鸞終于心灰意懶,憂心道:“怎么辦?”
沒了領路人,陸云錦心情反倒愉悅起來,0鸞鸞腦袋安慰:“沒事,唐公子本就是此道高手,想必很快就能從懷陵出去?!?/p>
鸞鸞嘆口氣,“但愿如此?!?/p>
他心滿意足地與鸞鸞十指緊扣,“我們走吧?!?/p>
鸞鸞頓了頓,掙開他手。
陸云錦受傷地望著她,模樣看著可憐巴巴的,加上他如今狼狽負傷,哪還有以前半分矜貴派頭?
鸞鸞瞧著就心軟,他畢竟是為自己才落到如此地步。
她咬了咬唇,期期艾艾道:“你受傷了,我扶著你走。”
陸云錦眼睛一亮,“好。”
他抬起手,就等鸞鸞來攙扶他了。
鸞鸞動作遲疑,但還是將他手臂橫過放在她肩膀,一手摟住他側腰,支撐著他走。
陸云錦沒舍得把身t重量壓在鸞鸞身上,只是稍微搭個樣子。
二人慢吞吞地走著。
鸞鸞是顧及他傷勢,陸云錦卻巴不得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才好。
可懷陵再大,也有邊界。
二人走了好一會兒,終于到一扇銹跡斑斑的青銅門前,門上有一把梧桐鳳鎖,鳳凰展翅,鳥喙昂張。
“我曾在家中藏書閣讀到先祖生前手稿《棲鵠隨筆》,其中記載了這把鎖的解開之法?!?/p>
“怎么打開?”
陸云錦并不明說,只道:“你退后。”
他上前兩步,用左手扶著右手手腕,伸出右手三指進鳳嘴,指尖0到其中關竅,他擰了擰,試著逆時針轉動機括,鳥嘴隨即合上,密密尖齒咬破他手掌皮r0u,鮮血直涌。
鸞鸞驚叫:“你快松手。”
陸云錦搖頭:“無礙,唯有我陸家后人之血,才能打開這把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