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yuǎn)不用抬胳膊聞就知道自己確實臭。
上山下山兩趟,弄獵物抬獵物,汗水冒了一茬又一茬,衣服是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夾雜著獵物的血腥味,這味道好聞才怪。
我拿衣服去沖個澡。
溫沫雪捏著鼻子甕聲甕氣,指了指書桌上的暖水壺。
“里面有熱水?!?/p>
陸遠(yuǎn)看了看那暖水壺,再看看旁邊放著的一個搪瓷盆子,里面還放著一條七八成新的毛巾和牙缸子還有香皂。
嘖,這妮子?xùn)|西還挺全乎,這些可都是好東西。
想必家里也挺富有的。
“我用冷水就成?!?/p>
“你剛出了汗,用冷水小心感冒,還是兌點(diǎn)熱水洗?!?/p>
其實陸遠(yuǎn)是用冷水洗習(xí)慣了的,不過這用冷水洗澡,又沒香皂,不太洗得干凈。
想了想便提起了水壺。
走到門后面拿起掛在木釘上的毛巾,那毛巾都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面目了。
溫沫雪忙叫住他,“你等會兒。”
說著又打開她那口大木箱子。
在里面扒拉了兩下,就拿出一條嶄新的毛巾和一塊沒用過的香皂。
“這給你?!?/p>
陸遠(yuǎn)接過,“謝謝?!?/p>
他確實需要這兩樣?xùn)|西,不過他也不白拿。
從放在炕上的布袋里抽了一張大團(tuán)結(jié)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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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爺?shù)?,一個晚上被嚇了好幾次
溫沫雪愣住了,忙擺手,“不是,這不要錢,是我給你的?!?/p>
“我沒錢就算了,這有錢了也不能光占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