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雪被他逗得咯咯笑,知道他是為了洗碗隨口找的借口。
本來還想搶著洗碗的,也懶得動了。
“光今天好沒用,以后每天你都這樣還差不多?!?/p>
陸遠沒意見,“行啊,以后你做飯我洗碗,每天都這樣?!?/p>
說著就用菜盆子端著碗筷出去了。
溫沫雪笑盈盈地看著他出去的背影,突然覺得,這輩子真要跟這么個男人過一輩子,似乎也不賴。
晚上,兩人躺在炕上,溫沫雪突然提起了劉老頭。
“我今天去公社順便去看了看劉大爺,醫(yī)生說氣色倒是比昨天好了不少?!?/p>
頓了頓她又道,“聽醫(yī)生那口氣,劉大爺還是隨時有醒過來的可能?!?/p>
陸遠詫異,醫(yī)生明明說暫時沒有醒過來的可能,怎么這才兩天過去,就變了說法?
“醫(yī)生真這么說?”
黑暗中,溫沫雪心虛地嗯了一聲。
“今天醫(yī)生是這么說的,還說劉大爺?shù)那闆r突然好轉了不少。”
陸遠心中一喜。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明天去衛(wèi)生院看看?!?/p>
第二天早上。
陸遠揣上溫沫雪給他準備的玉米餅子,去荒宅轉了一圈就準備去公社。走之前想到什么又拐去了牛棚。
“大爺,我要用下牛車。”
看管牛車的是一個下放老頭,五六十的年紀,頭發(fā)發(fā)白,腰背佝僂,瘦骨嶙峋。
來長河大隊已經(jīng)有三年時間了,從他身上看到的滿是歲月的滄桑。
老頭看了他一眼,確定不認識。
低聲說道,“用牛車需要大隊長的同意。”
陸遠當然知道這點,這??删F著呢,牛車也不是誰想用就用,就是大隊干部也只有公干的時候才能用牛車。
他也不是真的來借牛車的,只是來套個近乎。
掏出身上的玉米餅子,也不嫌棄牛棚的臭味,大口吃了起來。
牛棚老頭咽了咽口水,彎下腰繼續(xù)干活,不去看人家手里的餅子。
陸遠直接湊近蹲了下去。
玉米餅子就這樣明晃晃又出現(xiàn)在了老頭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