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杭城,全家都死了?
正在療養(yǎng)院陪伴爺奶和老媽的俞邵恒突然打了個噴嚏,還嘟囔了一句,“肯定是我爸想我了?!?/p>
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拉去操練了,等他知道的時候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從小到大使出了各種手段才說服他爺和老爸讓他沒被送去部隊鍛煉,誰知這下鄉(xiāng)當了知青,還是沒逃過這操練的命運。
陸遠跟文剛說了這事后就沒再管,回到家就和媳婦躲進了房里整理從黑市弄回來的票據(jù)。
兩口子兩眼放光,五花八門的票據(jù)都有,數(shù)量還不少。那江哥給了他三百多張,大餅哥的老大也給了上百張。
兩口子將全國通用的票據(jù)和所有的煙票酒票留了下來,還有手表票留了六張,其他的全都沒要。準備給自己的幾個好兄弟分一些后,剩下的就全給大隊,讓大隊分給社員們。
陸國安和張永安拿到那么多票據(jù)激動得手都在抖,三百來張呢,
回杭城,全家都死了?
另外空間也多了6塊手表,其中有三塊還是紅旗牌的手表,跑了三個地方才買到,剩下三塊都是上海牌。
紅旗牌的手表可不容易買,對標的是瑞士表,高端定位,一般用于出口,國人想買,除了有錢有票還得有身份,他要不是有部隊的工作證都還買不到。
他們一路上不是玩就是逛,倒是玩開心了,可在杭城的溫家人卻要急死。
這一天一家三口又無精打采地從火車站回了家。
“哎,你們說這都幾天了,小雪他們怎么還沒到?”莫藝桃問。
溫圣滔和溫啟航哪里知道,之前接到他們的電話說是準備來杭城了,沒說具體哪一天,后來他們打電話到長河大隊,就聽說一天前已經(jīng)出發(fā)了,一家人還高興來著,算著日子到火車站接人,結(jié)果這都十來天過去了,還沒接到人,可急死他們了。
人一著急就難免會胡思亂想,幾人在心里想了無數(shù)種不好的可能,可都不敢說出來,就怕靈驗,但就是控制不住要多想。
本來一家三口就心煩,還有那喜歡蹦跶的偏偏又不消停。
溫沫雪要帶著男人孩子回來的消息在家屬樓并不是秘密,溫家人早就在準備房間了,將以前姐妹倆的房間重新布置了一下,知道那床小睡不下兩口子外加三個孩子,他們也去找木匠打了一張稍微大點的嬰兒床,家屬樓有人看見他們搬床還調(diào)侃,兒媳婦還沒進門就準備嬰兒床了,溫家人一解釋,大家就都知道了溫沫雪一家要回來的消息。
這幾天見他們天天跑去車站接人次次跑空的樣子,家屬樓的人也都在紛紛議論,溫沫雨他們也聽說了此事,心里暗爽,這天又跑來刷存在感了,全然忘記當初說再也不登門的話。
“爸媽,小雪還沒回來呢?是不是壓根就不回來了啊。不對,聽說早就出發(fā)了的,可這么多天過去了咋還沒到呢,你們說會不會在路上出了意外?翻車了?受傷了?也說不定全都死了,不然咋一點消息都沒有?!?/p>
“啪——”
“啪啪——”
第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是溫圣滔打的,后面連續(xù)兩下是莫藝桃扇的,夫妻倆真是氣狠了,這大閨女的嘴巴太毒了,不,是心毒,已經(jīng)徹底沒救了,這一刻,兩人真的是徹底的失望。
“滾,溫沫雨,你給我滾,從此以后我們就當你死了,沒這個女兒,以后不要再踏入我們家一步,來一次我打一次?!蹦囂遗?。
溫沫雨不可置信地捂著臉,眼淚早已無聲地滑落,她爸媽都打她了,兩人為了溫沫雪那個賤人都打她了,不僅如此,還要趕她走。
溫沫雨歇斯底里地尖叫,“啊啊啊,你們居然都打我,我哪句說錯了,溫沫雪那個短命的這么多天都沒回到家,肯定就是在路上遇到了意外,肯定是死了,她死了,她男人孩子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