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轉身帶上了門:“早餐服務員送上來了,你洗漱好來客廳吃吧?!?/p>
客廳,言希剛打開早餐,就接到了黎睢的電話。
“這兩天,和莫北深相處得怎么樣?”
“就那樣?!毖韵kS意拿起一塊面包開啃,“什么也沒想起來?!?/p>
黎睢“嗯”了一聲:“或許你可以考慮我的建議?!?/p>
言希頓了頓,才想起來他結婚的建議,笑了笑:“抱歉,不能?!?/p>
“好?!崩桀〉?,“你欠我的二十萬,什么時候還呢?”
“什么二十萬?”言希下意識反問,又愣住,是原身禾羽欠了黎睢二十萬的醫(yī)療費。
如果她還是言希,二十萬不是還不起,可是她現在是禾羽,身無分文,唯一能用的只有花唄,下個月還欠著三千塊要還。
言希自認不是物欲強的人,所以從未為錢犯過難,今天真真切切體驗到了一回被錢壓彎腰的滋味,總不能用了人家的身體,不給人還債。
她嘆了口氣:“我會還,但不是用這種方式?!?/p>
掛完電話后,言??粗姘矝]胃口了,轉頭就看見莫北深從房間走出來,淡淡看著她。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解決?!?/p>
“不用了莫總,這是我和黎睢的事,與你無關。”
言希放下面包,往外走去:“你該關心的是喬冉?!?/p>
莫北深抿緊了唇,看著她的背影,眸光幽深,眼底翻涌著洶涌的浪潮。
因著合作沒談成,當晚二人便回了上海。
醫(yī)院。
莫北深靠著椅背,指尖緊緊扣著桌角,指骨泛著用力的白,像是極力壓制著什么。
耳邊鈴聲叮鈴作響,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白紗,滿天星鋪滿了整個晶瑩的殿堂。
他看見言希穿著圣潔的婚紗,捧著她最愛的滿天星,一步步地走過紅毯,走過他,朝著黎睢走去,她伸出手,黎睢將她的手握入掌心,落下輕輕一吻。
莫北深猛地睜開眼睛,驚覺一身冷汗,他捂住眼睛,周身冷寂。
心理醫(yī)生道:“催眠是讓你看清自己的內心,你看到什么了?”
莫北深沉默了片刻,不愿意回想夢中的場景。
只是冷冷地說道:“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p>
出了醫(yī)院后,莫北深回了公司,剛到樓下,就看見熟悉的咖啡店內,熟悉的靠窗位置,兩個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