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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班,我第一件事就是開了那個司機。
中午,沈氏家族正在開小會。
會議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秦獻安愣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對我喊:
“沈聽雪,你出來!”
我還沒說話,我那位以鐵腕聞名的舅舅沈承毅先開了口:
“沒規(guī)矩的東西!這種地方也是誰都能闖的?保安呢?”
秘書連忙道歉:“他是表小姐的未婚夫,我們實在攔不住。”
舅舅冷哼一聲,看向我:“你比你媽眼光還差?!?/p>
秦獻安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卻一個字都不敢反駁。
會開完了,秦獻安黑著臉坐在我辦公室里。
“你舅舅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你一句話都不幫我說?”
是啊,當(dāng)初我說要結(jié)婚,多少人勸我。
我卻拉著秦獻安的手,信誓旦旦地說:
“他很好,很愛我。是他陪我走出了喪母之痛,讓我重新相信了愛情。”
多可悲,真相是,在我最脆弱的時候,他和父親聯(lián)手給我下了個套。
“行,這事先不說。你為什么開除司機?他跑到我公司又哭又跪,說我害他丟了工作,你知道我多沒面子嗎?”他沖我咆哮。
“你這么做,不就是在打我的臉?你是不是骨子里就看不起我?”
要是以前,他說出這話,我肯定先哭著認錯了。
他知道,我最怕他說我倆身份有差距,最心疼他的“自卑”。
但這次,我只是平靜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媽教的。”
“又是你媽!你媽早死了!以后是跟我過日子!”他更火了,“這幾天我先不回來了,咱倆都冷靜冷靜?!?/p>
我心里清楚,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卑微地去哄他回來。
秦獻安一連三天沒影兒,我順藤摸瓜,找到了夏安然的小號。
照片里,他倆正在海邊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