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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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她的嗓子……還有救嗎?”
“日常交流倒是沒問題,只可惜再也無法恢復如初?!?/p>
男人沉默片刻,接著道:“沒事,既然能說話,好不好聽無所謂?!?/p>
“哎呀,4床老公對她真好,聲音都變成這樣,還一點不嫌棄?!?/p>
我靜靜望向窗外,聽著護士們探討祁逸寒是個多么好的老公。
又帥又有錢,還經(jīng)常來看我這個糟糠之妻。
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扯得傷口生疼。
這樣的福氣,給她們要不要?
距離我醒來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
我也漸漸接受自己一開口就是砂紙磨過的嘶啞聲,稍微說快些還會變成帶氣聲的尖嘯。
一聽到我的聲音,身邊人就會下意識厭惡地皺眉。
我變得越來越沉默。
“我太太胃口好些了嗎?”
祁逸寒進來照例詢問護工。
這幾天,我看足了他這自作深情的模樣。
真讓人作嘔。
“還是只喝點水,先生?!?/p>
祁逸寒安撫性摸摸我的頭:“婉清,我知道你傷了嗓子,心里不好受?!?/p>
“可小姑娘沒安全感,我也沒辦法,只能稍稍委屈你了。”
祁逸寒向來會御人,打一巴掌再給顆甜棗是他慣用的招數(shù)。
這么簡單的招數(shù)騙了我整整十年。
每次逼著我跳崖,他都會在事后哄哄我,再讓助理隨手送上塊蛋糕。
還都是他每任情人喜歡的口味。
說來可笑,結婚十載,他依舊沒記住我對大部分水果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