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可笑,結(jié)婚十載,他依舊沒記住我對大部分水果過敏。
可以前的我就像條記吃不記打的賤狗。
只要他給點甜頭我就會眼巴巴地選擇原諒,甚至到后來連甜棗都沒了,還為他找借口。
見我遲遲不語,祁逸寒也沒了耐心。
“林婉清,你鬧什么脾氣,不就是聲音變難聽了點,用得著在這擺譜嗎?”
我不想聽他這些廢話,拍開他玩弄我發(fā)絲的手。
我嫌臟。
還沒等祁逸寒發(fā)火,江暖也進了病房。
“清清姐,聽說你最近胃口不好,我給你熬了湯,你喝點吧。”
剛打開的保溫壺還冒著熱氣。
讓我一個嗓子受傷的病人喝滾燙的雞湯,不愧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祁哥哥,你說清清姐不喝,是不是還在生氣,這個湯可是我凌晨五點爬起來熬的……”
說著說著,表情越來越委屈,甚至有淚珠掛在眼角。
這一刻,我不得不佩服祁逸寒,選擇讓江暖改行演員,這演技確實不錯。
怪不得不再需要我假唱。
祁逸寒心疼地將人摟緊,轉(zhuǎn)頭不滿地對我說:
“這是暖暖的好意,我不管你是胃口不好還是鬧脾氣,現(xiàn)在必須全部給我喝完。”
說著抬起保溫壺就要往我嘴里灌。
我開始劇烈掙扎,滿滿一壺滾燙的湯灑在男人的手臂,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成功灌進了我嘴里。
剛長出新肉的口腔顯然無法承受這折磨,一瞬間冒出好幾個水泡。
可我卻笑了,笑聲陰森恐怖。
“赫赫赫”
因為祁逸寒終于能和我受同樣的苦。
“醫(yī)生呢?快來人?。 ?/p>
江暖扯著嗓子喊,仿佛祁逸寒死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