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當初根本就不該讓她們母女住進顧家,讓她們一輩子都背負著小三和賤種的名聲,那不是更好的報復嗎?”
“為了報復一個小丫頭,何必這么委屈自己去演戲?我看著都覺得心疼……”
字字誅心,刺得顧淮遇胸口陣陣發(fā)疼。
他忽然想起什么,目光死死地落在溫知許那張得意的臉上。
監(jiān)控器的事情,除了傅承安,就只有她知道。
他一把扣住溫知許的手腕,眼神陰鷙得可怕:
“蘇念衾是怎么發(fā)現(xiàn)攝像頭的?是不是你告訴她的?”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不是早就說過,等婚禮結束之后,她自然會離開顧家?你為什么要壞了我的計劃?”
“現(xiàn)在她生死未卜,這場婚禮還有什么意義?”
溫知許沒料到他會突然發(fā)難。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擺出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淮遇,你弄疼我了……”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我怎么可能有機會告訴她?我陪你籌劃了這么久,又怎么會在這么關鍵的時刻壞事?今天可是我們的婚禮??!”
“是不是蘇念衾那個賤人又跟你說了什么?她就是想挑撥我們的關系!她巴不得你一輩子都把她當成見不得光的小情人,在外面寵著呢!”
這樣的話,溫知許曾經說過無數(shù)次:
“她們母女根本就是沖著顧家的財產來的!”
“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兒?”
“她對你百般示好,不過就是為了分你的家產罷了!”
“淮遇,你可千萬別被她騙了。什么生病住院,全都是她故意博取你同情的把戲!”
從前,顧淮遇對溫知許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
尤其是當蘇念衾的母親在嫁入顧家后,他的大哥便立刻退居幕后,將整個集團都全權交給了他來打理。
他從未質疑過溫知許的任何判斷。
始終都把蘇念衾當作是覬覦家產的敵人。
但此刻,他怎么也無法將那些惡毒的詞句,安在那個溫柔又善良的女孩身上。
這三年的朝夕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