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地給她打了鎮(zhèn)靜劑。
她失去意識前緊拉著我的手:
「求求你幫我找找他,那孩子耳后有個胎記?!?/p>
因為這一段插曲,等我走出醫(yī)院,才發(fā)現天已經黑了。
一個人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過國營大飯店,炒菜的香味傳了出來。
一整天沒有進食的我,不由得多往里面看了幾眼。
卻正好看見秦郎峰和抱著孩子的何惠英從里面有說有笑出來。
見到我的那一瞬,何惠英立刻耷拉著臉。
「郎峰哥,我在前面等你。」
一旁的秦郎峰輕皺著眉頭,左右張望。
隨后將我拉到一邊,輕聲解釋。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慧英沒什么胃口,我才帶她來吃個飯。」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秦郎峰,咱們離婚吧,以后各過各的?!?/p>
然而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當初咱們結婚,你家別說嫁妝,連個送嫁的人都沒來,他們早就拋棄了你。」
「現在你跟我離了婚,這輩子你就別再想有機會回城了?!?/p>
3
他的話像尖刀一樣直戳著我的心。
剛下鄉(xiāng)那會兒,我耕地插秧還不熟練,拖慢了整個大隊。
在被其他人排擠的時候,是秦郎峰每天主動留下幫我分攤任務。
白天他教我勞作,晚上我教他讀書寫字。
漸漸地我被他的真摯所吸引。
可下鄉(xiāng)的知青一旦結婚,便徹底失去回城的機會。
正當我搖擺不定時,他學著我曾告訴過他的西式求婚的方式。